苗族本身是一个宗教系统很完善的民族,有世代遵守的的信仰和宗法。在《when a spirit catches you and you fall down》(名字确实够长)里面,Fadiman就讲述了一个患有癫痫病的苗族女孩如何在代表‘传统’的原生家庭和代表‘现代’的美国医院的不解误解和争执下完成对癫痫的治疗。跟其他很多原始民族一样,萨满在苗人群体里有很高的地位,书里的女主就因为时不时的抽搐被家里人视作有通灵能力的萨满,然后不让去医院就把病耽误了(跑题了)。新移民的下一代都是活在文化冲突下,姐姐弟弟就是在一个谱系庞大家里跳大神的环境和外部gang文化‘种族’文化的交相浸润下成长,而处在这个非常底层的少数民族聚集区,他们活的更加小心翼翼。电影里这个自己人打自己人简直是火大,可能是编剧不想铺太大到种族问题上就让冲突在苗人内部自行发展了。老爷车他们家也是一团乱,隔代冲突常有,而如此‘不孝‘子孙不常有,奶奶葬礼还能笑出来?直接开口问亲爷爷你死了这房子打算怎么着啊这个太脑残了吧?影片可能是故意丑化老爷车的儿女孙子突出这个社会价值观的颠倒错乱。小混混在哪儿都是社会毒瘤,有枪的小混混还一定要要刷出个逆天存在感。反智的人最终玷污了有智慧有勇气的人(移情太严重了,姐弟俩身体被烙上创伤那段我身体也有种无力感…),暴力战胜和谐,不学无术战胜智慧,游手好闲战胜勤劳。太反乌托邦了,是的,人心不古,恶行其道,也就是这样的末世感才有了下一幕。
救赎,对谁的救赎?老爷车即使不给姐弟俩出头他们也一定不会相安无事,但是就是他的这个插手让悲剧加速酿成,也是因为插手而无济于事救不了任何人让人更加心寒。这个社会产生的暴力是一种穿插种族,阶级,贫穷,性别的结构性暴力,因为没有办法分离任何一个节点,暴力成为一个完整的系统构成了人们日常生活和经验的组成部分。结构性暴力的根源是不平等(但对其批判依然主要集中在资本主义或者新自由主义?)。一个人牺牲能完成多大救赎?后现代社会语境下下人人都是中介(agent)罢了,所以这里小混混也可以看做是维持暴力结构稳定的不可缺少的一环(这里当然可以批判人的‘主体化’,电影里真是十恶不赦气死我,前面这句话又跑题了)。老爷车临终前一句‘Me, I've got a light'然后被砰砰,手里握着象征光荣与罪恶的刻着军功章的打火机并没有点出一蹿火苗,圣光最终还是没能降临。所以电影结束时我那种堵心和压迫感可能就是看到英雄主义到头来还是无法对抗结构性暴力,因为对象就是错的,有病的不是人,是社会。而一个个体,况且还只是个末路英雄,对一个有病的社会能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