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情

第四代导演黄蜀芹的代表作。

影片讲述了秋云从小到大的成长故事：秋云出生于演艺家庭，父母都是村里戏班的角，父亲以演钟馗出名，母亲以演小妹出名。一日秋云在夜里的草垛中偶然碰见母亲与一男人偷情。不久后，在一次演出当中，母亲突然消失——与男人私奔了。秋云由此被小伙伴们嘲笑，就连青梅竹马的二哥也与其他男孩们一起大喊“去找你的野爸爸吧！”

秋云逐渐成长为少女，一次在剧团演出时，适逢一武生呕吐腹泻，秋云临危受命上场演出，秋云的表演十分精彩，赢得了剧团的关注，然而父亲却勃然大怒，父亲担心她步母亲后尘，坚决不让她演习，并提出要带她返乡耕耘。与剧团分别时，秋云躲在货箱里，因为不忍心与父亲分别打开箱子被父亲发现。父亲由此受到触动，开始教她唱戏。

为了满足父亲，秋云提出唱男角。很快，秋云逐渐成长，很快就成为了县里剧团的台柱，并被省城来的张老师挖掘。为了秋云的前途，父亲狠下心来将秋云交给张老师，看着马车逐渐离开，然后与一条流浪狗走上了回乡的道路。

成年的秋云在剧团里情窦初开，时常因为舞台性别与自我性别的差别而挣扎分心。她对张老师萌生好感，并在一次夜里差点与其亲密，张老师坦白自己在农村还有老婆和四个孩子，秋云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及时克制。在流言蜚语下，张老师为了秋云的前途离开了省城剧团返回乡下。失落的秋云曾想回家陪伴父亲，却被父亲骂回了剧团。

“文革”结束后，秋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其丈夫终日在外欠债赌博，面对秋云的演艺事业，他也常常因为“演男角不好看，演女角不放心”而干预。秋云仍然坚持自己的演艺事业，成为了著名的艺术家，准备出国演出。然而丈夫的债主却找上门来，他拿出欠条以及一份报纸，报纸上写着有关秋云在文革时期的故事：文革时期丈夫对秋云不离不弃，给了她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债主暗示秋云还债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名声，秋云十分无奈。

在返乡演出时，父亲得知秋云归来的消息，拿出全部身家摆设酒席招待剧团。酒会上众人喝得十分开心。结束后，秋云与父亲聊天叙旧，秋云还提出让父亲在演出上扮演钟馗，她去当他的小妹。

由于影片始终采取超现实主义手法以时空复现的形式叙事，影片中始终穿插着秋云似真似幻扮演钟馗唱戏的片段。

影片最后，秋云与钟馗相见，钟馗对秋云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秋云也对钟馗说“钟馗是最好的男人”。秋云在耀眼的舞台灯光下迷失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