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神

评分:
6.0 还行

原名:吾神又名:

分类:剧情 /  中国大陆  2018 

简介: 继《中邪》后,又一部类型化影片进行中国本土化尝试,刘冬雪《吾神》围绕发生在中国东

更新时间:2018-07-27

吾神影评:专访导演刘冬雪 | 没有任何困难,完成迟到的人生作业

FIRST青年电影展前线记者 | 小明
编辑 | 哪吒男
在近几年的青年导演创作中,类型化的悬疑或者惊悚题材渐渐抬头,每年似乎都有这样一部作品浮出水面,展现到大家面前。
今年First影展提名最佳剧情片和最佳导演的《吾神》就是这一题材的最新代表,通过展现东北农村里由一次“中邪”事件牵连出的民间信仰众生相来反映底层人民的精神状态和生活力量。
《吾神》朴素的质感,却因为出色的创作者个人审美、以及多方面通力合作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地步。影片选择了鲜见的大特写块切来展现人物的心理、营造紧张气氛,在有限条件下完成的光影设计也极其出色。“怪力乱神”的情节和充满仪式感的宗教场景也使得影片充满了cult的气质。
虽然在首轮放映之后,影片因为情节和表现形式得到了两极分化的评价。但是,与创作者本身而言,影片现在的模样又代表了什么?
“不散“采访到了《吾神》的导演刘冬雪,希望能够通过她的创作理念,来感知电影对于青年创作者代表的意义。
不散:首先想问一下您为什么要选择去尝试一个宗教类的题材?在筹备这个影片期间有没有做过一些这方面的调研?
刘冬雪:每个创作者选择不同的题材都有个人的原因,每个人关注的命题也不一样,有的导演关注爱情、有的关注家庭。
宗教是我长期以来特别关注的一个问题,这是源于我自身对这种事情的追问。在我成长过程中有特别多让人觉得难以理喻的事情发生,随着成长就会越来越想探讨清楚,到底是什么在支配我的生活?
像命运在左右的事情在我身上显现地特别明显。所以我一直很困惑,一直想追问这种外在力量,包括有时候你跟什么人相遇,当时觉得只是普通相遇,后来发现有点像蝴蝶效应,会诱发别的事情。它都有那种特别明显的节点,这可能是我个人思考方式的问题。人类都是喜欢去寻找生活或者世界的规律,然后让自己更好地运转下去。就像古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打雷下雨,用千年总结出来一套规律,就是二十四节气,按照这个规律去适时地去运作他的生活,去播种、去收割。
其实我的原始冲动也是这样的。我试图找到一种规律之后,想要掌控自己的生活。当试图找这个东西之后,去哪里找呢,只能去看前人的探讨。无论是文学作品也好,电影也好,有很多大师在探讨人的存在这样一个哲学问题。看完一圈后发现最终只能在宗教里给自己一个解释。
影片本身只是一个载体,构建它是为了说出我想说的话,我才能投入我的热情去表达。如果你不熟悉,或者对你没有共鸣的话是很难的。尤其是做电影这个事,是非常辛苦的一个工作,尤其对女生来说更加辛苦。所以我觉得如果那样的话是不值得的,所以我才做出这样一个电影,这是我原始的初衷,是最开始的创作冲动。
不散:那宗教对您的影响在于哪里呢?
刘冬雪:我之前跟一个佛教的师傅聊,就说这个世界的无常,你无法掌控的事情该如何面对?如果世间就是无常的话,那我每次无论遇到什么人或什么事,我还需要投入那么大的精力和热情吗?因为投入之后,并不知道后来会怎样。
师傅跟我说你看过《红楼梦》吧,贾宝玉说过一句话,非常体现他个人世界观的一句话,说姊妹们聚会是非常快乐的一件事,非常开心的一件事,但是有聚必有散,为了不要散的那种苦,于是我宁愿不聚了。
他是这样一种态度去面对无常和聚散的,这个态度是非常消极的。如果当下你遇到这种无常的时候,是因为你老是在想你损失了,就特别世俗化了。
人的一生是一条无限长的细线,不是只有你眼见的这几十年,如果你拉到这么长看的话,眼前的事都不算什么。在听到这个解释之后,无论认不认同,起码在当下给了我一个新的角度。我豁然了,觉得貌似现在谁离开我,或者说我损失了什么,有什么事做得很失败,好像没什么,因为时间还长着呢。这个对我人生是有特别大指导作用的。说起来很实用主义,但是这种世界观对我是特别受益的,其实对我的创作来说意义都非常重大。
不散:一开始为什么选择在东北拍摄?
刘冬雪:这首先源于我就是那个地方的人,再加上我过年回家看到从小的这些身边人。好多人觉得说我电影里面那些角色是编造的,其实所有人物都是有原型的,你是很难编出一个生动的人物的。他的那种说话形式,还有他的形象,全是从小积累下来,印在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有的是你的亲人,有的是农村的亲戚啊、邻居啊,可能你们只是短暂的在小的时候有过交流,但这些形象全都特别鲜明地印在脑子里。
不散:从想开始想做这样一个故事,到正式进入拍摄,花了多久?
刘冬雪:我从14年就开始有这个故事了,但我这个片子创作方法跟我之前写的别的剧本不太一样。别的剧本就是按原始流程,从构思结构,到大纲,到分场大纲到剧本。《吾神》是好像有一个念头一直在脑中转,随着生活发展,不断在我个人寻求的过程当中把它丰富起来。这期间我也不断在给别人讲这个故事,通过一遍一遍地讲,把这个故事越来越完善。直到我觉得诶可以开始做了,就把所有的事都停下来专心在家写剧本,写了一个多月,然后就开始拍了。
不散:在前期筹备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在创作中有遇到困难?
刘冬雪:我当时觉得非常顺利,没有任何困难。
我属于那种要做什么事的话,要么我就不做,要么就火力全开,跟打鸡血一样。筹备阶段,我和执行制片一起看景,一天看四个景,在每一个地方都要跟别人讲,我一天大概能讲五六拨人,连演员带场景带各种东西,连着讲了一个礼拜,从早讲到晚,去说服别人跟你一起做这件事,也不知道累了。
我发现这其实特别有趣,你在跟别人讲一件事的时候,比如需要他过来给你演一个角色、说服别人让你用这个场景拍摄,你在讲你要做的事的时候,你的那种热情、那种冲动,坐在对面的人会被你感染。如果你那么急切、决心那么强、那么渴望做一件事的时候,我相信身边的人都愿意帮你。
我每天在找资源的时候,都处于那样的状态。天呐,我太热爱这件事了。所有比我年长的人,还有身边的人稍微能搭上话的,见到一群年轻人大老远从北京跑回东北,一拨人租了一个小破房子,那么冷的天东跑一趟西跑一趟,坐到那之后,对方的人不理解你要做什么,但是人家能看到你们太想做了。这种渴望程度已经足以感染所有人来帮你,那个过程其实很感动的。因为人家跟你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跟艺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跟人讲艺术,人家不关心。但是你过去作为一个晚辈,求人家说,我们一直以来做了什么准备,我们要怎么怎么样?你明显能看到在跟对方谈的过程中,从最开始东北人那种很直接的不耐烦,到后来被我给感动了,觉得你也不容易帮你一把,觉得这么大热情做这个也不图钱不图啥的,大老远跑回来工作都丢了,他们才愿意帮你。
最后入围的时候,我给所有帮过我的人,哪怕是跟片子没有什么直接联系的人发消息,大家都特别振奋。其实是大家看到一个人努力做一件事,最后会有回报,会有成果。
不散:那其实片子里面很多工作人员都是从当地找的吗?
刘冬雪:没有,除了演员是当地的,制作人员都是从北京过去的。演员是基本上都是非职业,不是,是全部都是非职业演员。
不散:那我们知道很多导演在运用非职业演员的时候,他会选择,比如说用长镜头啊用全景来规避掉他们一些技巧上的的缺失,但是为什么《吾神》反而用了大量的特写?
刘冬雪:这是我的创作初衷跟别人的完全不一样。最开始他们做的就是一个完整作品,都是按照流程来的。我的初衷就是要拍个作业,虽然已经大学毕业了,但这是我们人生电影大学的作业。
我的诉求是,一写个完整的长片剧本,这是对我自己长期学习的一个锻炼;二我要通过一帮人组织起来,用我觉得很符合的拍摄方式,也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这种拍摄方式呈现出来,这是我个人审美趣味的选择。
我只想要锻炼自己,给自己一个证明,我能不能驾驭一个长片,哪怕好多地方不足,所以我一直强调美术我可以不要。因为我没想发行,也没想过要像今天这样放给大众看。就是我们几个人创作学习的一个证明,走到今天我们也是很意外的,当时觉得做都做了就投一下吧,只是这样而已。没有想过为了整体呈现就避掉一些东西。
我知道表演是有问题的,但我要在里面完成我自己的课题,只对自己负责。我之前也考量过其他方式,最终仍偏向于选择这种方式去拍摄,因为我想要捕捉那种力量,哪怕是演员有点掉线,或者说经不住大特写的考验,都不会特别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只需要看我拍一个长片会不会出bug,镜头足不足够,把这个节奏搞出来,把剧本里那种生动的、活力的、动感的、有张力的东西把它搞出来,就这么简单。
摄影则是说尝试达内兄弟的一些方法,还有美国拍《橘色》那位导演用手机裸拍的方式,我们研究了很多,道格玛95之类的。想能不能也这么搞一次,看看这种电影语言和剧本融合出来是什么效果,就这么简单。
不散:在画面上摄影帮了很大的忙?
刘冬雪:肯定的。作为一个创作,每个人在里面都是出了力的。电影是所有人经历填充进去的一种艺术门类。大家都是抱着自己的学习探索来的,想要通过这个剧本实践一下。
我们要求真的没有那么高,后来看到很多评价我们都有点受宠若惊,什么农村精神,这个评价好大呀,感谢他们。我是想从叙事、导演技巧上讲通一个故事,我的诉求就完成了。摄影的诉求就是用一套完整的镜头语言把这故事顺下来,他的目标也就完成了。像美术跟我俩还不一样,因为我俩毕业得早,已经经过很多社会历练了,他刚毕业没多久,还对一切一无所知,他的诉求是想知道一个电影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不散:可能在拍摄过程中没有特别考虑到在别的作品里所在意的那些东西,但是《吾神》的画面呈现包括场景设计上反而会呈现出某些特别的一般需要精心设计才能呈现的美感,是不是跟以前的创作经历或者学习经历有关?
刘冬雪:这肯定是有关系。一个人的审美趣味,或者说他选择的东西,他选择怎么拍,选择用什么方式讲这个故事,其实都跟这个人的性格、经历有关。比如说我,三十岁了。倒回去看我整个30年,这个时间段的所有经历压缩到一起、所有看过的作品压缩到一起。就是今天你们看到的这个影片的呈现。
不散:最终呈现有达到你的预期吗?
刘冬雪:最终肯定没有完全呈现,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没有资金。
像为什么没做美术,只有这么点钱,要拍一个东西,优先选择的会是拿出很大一笔放到美术身上?还是选择找稍微专业点的演员?会选美术吗?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整个投资都是我自己掏的钱,我自己其实拿出这些钱很吃力了。打工赚了不少,赚了挺长时间的钱,我把出去拍的那些东西都叫打工。说实在话,做后期的时候几乎是没钱了。我赶紧回北京打工,打两份工的同时我还得盯后期,一边上班,一边还得接私活,好歹是把它弄出来了。拿出最后一笔钱做DCP的时候,天哪,我松了口气,好像我买了一个几百万的房子,终于还清了每个月几万块的房贷。
不散:在成片里面有很多特别亮眼的光效的设计,比如说晚上躺在床上的几段戏,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蓝光在做气氛。还有比如说在佛寺里面的一些光是自然光,但是在后面那三个人物遇到他自己的信仰的一种显灵的感觉的片段里,那个光又明显是打出来的,这样两种光效去结合的方式是怎么做的决定?
刘冬雪:其实是室内光和室外光的问题。还有就是夜戏,我们多数打灯的地方是夜戏,夜里不可能不打光,农村晚上睡觉之后一片漆黑,一点自然光都没有,那我们得拍出来吧。在这个基础上利用现有的那几个灯,能把气氛做成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白天好多自然光的场景,尤其是外景,是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灯。打外景的光可耗灯了,包括黑旗啊这套配套的设备,多少钱才能打出一个满意的户外光。真的是没有条件,所以户外就全都用自然光,尽量能把它拍清楚了。
不散:刚才提到最后有三个作为宗教代表的配角遇到他们信仰显灵的一个平行剪辑,为什么在这一段落里面加了一段小孩子烧柴火的戏?
刘冬雪:这是两个段落,小孩的过程跟他们是没有在一起的,是单独的,等于是故事的高潮。
平行混剪里只是他们对神迹显现的渴望,并不是真的显现了,也没有直接展现出真的所谓神迹。那只是一种巨大的渴望,对宗教救赎的渴望产生的那种癫狂的状态。高潮部分为什么是烧柴火呢?主人公,就是大全,从头到尾都不承认、不肯给被“活埋“的母亲一个解释,为什么一场大火之后,他哑口无言,第二天早上就去道歉了。因为对东北农村来说,那一垛柴火等于是他一冬天的生存工具,取暖、做饭的材料都没了,后半个冬天已经没法生活了,已经危及到一家人的生存空间了。
所以那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是之前段落里他跟母亲、儿子三代人的那个非常诡异的对话的时候,面对弟弟那样的指责的时候,他仍然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但到最后一刻他绷不住了,那场大火他绷不住了,所以迅速地做出道歉,故事走向了结尾。
不散:其实相当于四组人物,都有代表自己心里诉求的一个信仰,可能是神的信仰,也可能是对家庭的一个信仰,他们的行为都信仰在实际生活中的一个反应?
刘冬雪:对。
不散:剪辑特别的精炼,所有的镜头的调度、蒙太奇的效果都非常的到位,而且特别干净,从来没有拖泥带水。这个剪辑是是您在主导呢,还是主要交给了剪辑?
刘冬雪:我相信除非有些商业项目导演控制不了的,创作者不可能把剪辑完全扔给剪辑师。剪辑师是做操作的工作,最后这个节奏的把控肯定是要导演来控制的。
你所说的这种干净利索,就像我说的看其片就等于看其人。跟我本人是很对得上的,我平时就是走路也特快,然后说话也很直接,我本人就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我之前看过一本书说人的性格有一部分源于基因,拿我举个例子,我对那种特别强烈的东西,特别有力量的、快速干练的东西是特别有快感的,后来我通过检查身体发现,就我吃饭也很快、消化系统也快,我心跳也比别人快,然后整个精力也特别旺盛。生理上导致你性格是这样的,导致你也冲动,特别容易毛躁,爆发力强,但耐力可能就不如人家那种慢条斯理的好。我经常看朋友也是青年导演拍的片子,有的男生他就慢条斯理,唉他拍的片就是那个节奏,特别有趣就是这样的。
不散:现在第一场真正拿给大众的放映已经结束了,出来的评价是有点两极分化的。有没有您自己现在看到成片之后有没有特别不满意的地方?
刘冬雪:我在出片的时候,就知道问题在哪了。那天好多人所提的问题,其实我自己都知道,我家里笔记都写了。
第一是整个节奏有严重的问题,没有气口,在剪辑台上就发现了。我试图找到一些素材,能喘口气,但发现我根本没有拍。如果不拍片的话,这是完全想不到的,你只有做了一轮才会发现,这就是学习嘛。第二个特别大的问题,是有些人物有头无尾的。有人提出疑问就说弟弟妹妹这俩人怎么前面出来,后面就没有了。这就是经验不足,在剧本阶段只把他当成旁边的点缀来凸显家庭关系的,但是后来加入表演之后,这个人生动起来了、多面起来了,观众就会感觉他已经成为一个人物了,会想知道他后面怎么了。拍的时候有想过,弟弟杀青那天,我想说要不领他进县城补拍一些他生活状态的镜头,我发现好多次拍摄都是这样,现场稍微有点迟疑,没挺住,后面出问题的,就是你迟疑的时刻。当时天又冷,稍微迟疑一下要不要去,说唉算了。后来到剪辑台的时候,也觉得这里应该给个交代,但是我没有拍。现场经常会出现这种迟疑,比如说拍了一条,感觉还行,再来一条唉呀算了,不用。最后到剪辑台,这条根本不行,要再来一条就好了。
我的拍摄经验,就是有怀疑的地方一定要坚持试一下,哪怕最后不用,也不要后面出问题。《吾神》其实没有准备好就面对观众,所以那天评价刚出,我还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些东西,但我后来想了一下,既然你推出来了,就没有办法。所以我希望下面如果有机会能做一个完整的作品的话,我会倾尽所有、尽我所能,做好准备,我不敢说能做到最好,起码做到我当下能力的最好。其实我现在看《吾神》,如此多的问题,但是我不后悔,为什么?因为这是我那个阶段能力的完全展现,没什么好后悔的。你不可能说回过头看高中的画,看幼儿园的画,你觉得画得太差,不会的,因为你那个阶段就是那样。
但是有一点是即便我多年之后再看,说我当时不成熟、粗糙,但能看到当时我想的是什么,我急切地想表达什么、想探讨什么、那段时间生活让我琢磨的东西是什么?全都在那片子里。但片子本身基本已经翻篇了。对于你的人生来说,这是你那个阶段的人生记录。包括你写好的小说,都是你多年之后回头一看,你立刻能想到我当时在跟谁谈恋爱,那段感情是什么样的?它都是一种记录,这对我个人是很重要的。
不散:我们现在做完这个片子了,如果说有一个机会就是它要上映,嗯会不会想过为了市场或者为了什么去做一些修改?
刘冬雪:走到这一步就不是我个人的想法了。我个人的诉求、探讨已经完成了。
不散:您觉得青年导演最容易遇到什么问题?
刘冬雪:很多青年导演都会面临一个特别大的问题,就是大家的圈子都是青年导演或者从业人员,可能有一些大咖。大家毕业之后,经过几年的锻炼、实践,渐渐成长起来。谁搞了个什么项目,谁有了个明星的卡司,或者那个谁又获奖了。每天受这种干扰,会很痛苦。有几年我也很焦虑,非常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有那种雄心壮志,迫切的想要去证明自己对电影的热爱。
其实搞得很痛苦,因为你没有积累到那个程度,能力还不足以让你走到那,但你又改变不了什么,你只能每天焦虑、浪费很多时间、每天跟别人比较,做事情可能也会心态不对。那个创作心态跟你上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你会想要搞点什么让大家看到我,或者说我跟别人比较,学个什么模仿一段什么。很难去想我欠缺的是什么,我应该如何学习,应该怎么认真的把这个东西拍出来。
艺术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一个导演的初心在哪在他的片子里面完全看得到。有的时候我在看别人的片子的时候,完全看得到对方的心理,设置这段情节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讨好什么?这么做是为了干嘛?你是看得见的。我跟佛教师傅讲完生命的话后,会觉得既然我的初心是这么热爱电影,每天不看电影都很难,也特别喜欢学习电影,也愿意去从事电影,电影给我带来无限的快乐和感动。既然这么热爱,就不应该只看到眼前,说我30岁之前一定要怎么样,不是的,我可以拍到50多,我可以拍到60多。哪怕是我没有好的机遇,或者没有那么强的能力。我哪怕不做导演,不做个人创作,让我去做美术、做编剧,在里面出一份力我也是愿意的。只要让成为这个创作里面的一员,看到那个辉煌的东西出来给人以感动我都愿意。
不散:如果说还有一个机会去做一个完整的片子的话,就是另一部作品会考虑会首先考虑到做什么样的片子?
刘冬雪:肯定是要有那种内心冲动的,不然你做它干嘛。是你不得不说的那种事儿。跟《吾神》一样,有一个强大东西,想要跟别人表达的那种的东西。
我想做个青春片,素材来自我自己的青春的,还有我在社会里看到的、感受到的女性,想要为女性、想要为我自己作为女性来反抗一下。
· THE END· 这是“不散”的 第681 期 文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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