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Making Of An Ordinary Wonman》是它的英文名字,直译过来就是“一个普通女人的成长历程”,从来没见过这么高度概括主题的剧名。在看的时候,虽然拍摄的童年时代是台湾民国六十年代的背景,但感觉和自己成长环境交集还是蛮多的,这些携裹着我们的环境就是女性自我意识成长的温床。所以,这些共同塑造一个普通女人成长的因素到底是什么?
女性自我意识的塑造一方面取决于“主观上的内在感受性”,也就是“我的内在体验”;而另一方面,自我的社会属性和社会位置被标识,从本质上影响着“女性自我意识”的追求,这也隐喻“女性自我意识”追求的艰难性与曲折性。
“我的内在体验”是区别她人的特性,但更多的“我们”还是被社会属性所包裹。
女生就要面对女生的成长环境和原生问题,譬如,虽然在剧中并没有刻意突出陈嘉玲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但还是有个弟弟的存在。最后,虽然姐弟关系很融洽,但还是弟弟留在家里继承家里的药店。没有刻意外化男女性别在家族中的对立,是导演的善良,用幽默诙谐的风格掩饰了这一问题。如果换一种画风,如《82年生的金智英》中,母亲为了要生一个男孩,不惜流产,这是残忍的现实。
女生就要按照女生特有的轨迹成长,在前进的道路上总是有一群人帮你“拨乱反正”。陈嘉玲幼年时代有几位要好的朋友,虽然是异性,大家还保持着童年的天真。但自从邻家小姐姐初恋信件被发现后,陈嘉玲的家人们就对她开始普及教育了。什么是所谓的“好女孩”,什么又是“坏女孩”。看着伙伴们踩着脚踏车的背影,陈嘉玲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错过了什么。
陈嘉玲在台北的生活也是按照这一路径走的,因为“成为淑女”是正轨,“相夫教子”是正轨,所以参加完大学男友婚礼后给男友求婚。即便陈嘉玲心里对男朋友妈妈颇为不满,但还是忍受着。这些压抑着她喘不过来的空气,全是因为女性的社会属性所求。
有意思的是,那些“陈嘉玲们”成长路上的园丁,在一生中也是被迫塑造。像奶奶,在临终前表露出对陈嘉玲的羡慕,她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回自己。在剧中,妈妈出现最多的场景就是厨房,有奶奶在的空间里,妈妈总是被剥夺话语权的。但曾几何时,妈妈也是个少女,穿着裙子跳舞时是何等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