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血战孟良崮

1946年6月，国共内战全面爆发，国民党全面进攻

1947年，转折的一年。年初国民党占领了解放区的105座城市，年尾却连吃败仗。

1947年3月，蒋介石因占地很多，兵力掣肘，改全面进攻为重点进攻战略，主要攻击陕北和山东。并将24个整编师60个旅攻击45万兵力投入华东战场。（15个整编师在山东，分三个兵团）

一：张灵甫与粟裕 备战

74军是抗战铁军，被日本人称为“支那第一恐怖军”，抗战后，整编74师卫戍南京，又被称为“御林军”，作为国军5大王牌之首，誉为“天下第一师”。

张灵甫时年43岁，74师师长。

1946年74师出南京，连可淮安淮阴，二战涟水，从苏北一直打到山东。74师大本营设在垛庄，而华野指挥部就设在垛庄东北十几公里外的坦埠。

粟裕时年39岁，华东野战军副司令，战役指挥实际负责人。1946。9月，山东野战军和华中野战军合并行动，改成华东野战军，陈毅任司令员兼政委，粟裕为副司令，毛泽东指示，华野陈毅领导，大政方针共同负责，而战役指挥多由粟裕负责，副司令指挥作战，只有粟裕一人。粟裕指挥作战灵活大胆，胸怀全局，七战七捷，树立了威信。面对国军的重兵压境，指挥部队转战千里，寻找战机。

国军的飞机炸毁了坦埠司令部，但无伤亡，后将指挥部迁往坦埠西边的艾山下的老君洞。

二：毛泽东与陈粟 信任又放手

大军压境，毛泽东的战略方针是：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已保存自己和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标。伤其九指，不如断其一指。

蒋介石为了避免各个歼灭，也改之前的长驱直入，分进合击为“密集靠拢，加强维系，稳扎稳打，逐步推进”的战法。一度被国军逼近黄河，退无可退。

在转战无效之后，准备分兵南北，佯攻鲁南，直击苏北。5.3日上报中央，毛泽东4日指示：“只要有耐心，总有歼敌机会，要掌握最大兵力，不要过早惊动敌人后方”，多次强调耐心，不要分兵，但最后还是说一切由你们决定。这时毛泽东在陕北艰难转战，但对千里之外的山东战场是洞察清晰。

随后陈粟听从指示，将主力全部集中于鲁中地区，并让已经挺进鲁南的六纵就地隐蔽，以便日后做奇兵。

并在5月中旬，下令撤出莱芜、新泰等地，并有意放弃山东首府临沂。国军占领临沂后，以为共军已经无可奈何，改作战方针稳扎稳打为“稳扎猛打”，集中军力围歼华野主力于沂蒙山区。这时国军全线出击，多番调动之后，出现了战机。

5.12日毛泽东来电，说5军，11师，74师都已经动了，可以打了。要打谁，你们来决定。

三：蒋介石与顾祝同 苛责与服从

抗战后期陈粟领导新四军与国军摩擦不断，内战伊始，华东共军直接威胁南京，八个月交战后，陈粟撤离江淮被迫入山东，1946年底至1947年初，粟裕指挥打了宿北、鲁南、莱芜三次战役完胜，让蒋裁撤了徐州和郑州两个绥靖公署，改立徐州前方司令部，由陆军总司令顾祝同统一指挥。

顾祝同，字墨三，出身黄埔，虽不是军功著称，但十分了解蒋，不触怒不犯忌，关键时刻还为蒋背黑锅，深得蒋信任，官运亨通。

1947年4月中，执行蒋的作战方针，顺利占领鲁西南地区，完成重点进攻的第一阶段，逼迫华野进入鲁中山区，粟裕以“耍龙灯”战术指挥转战，运动中寻找战机。蒋骂顾祝同一直找不到共军主力。

后执行稳扎稳打的战法，不再受粟裕引诱调动。三大兵团（汤恩伯，王敬久，欧震）紧密靠拢，每个兵团下辖一个主力王牌：整编74师，整编11师，第5军。组成了“烂葡萄”夹着“硬核桃”阵型，使得华野无从下手。

陈粟耐心等待，假败撤离莱芜、新泰和临沂，使得蒋改变稳扎稳打战略，逼着顾祝同积极出战， 出现战机。

汤恩伯第一兵团部署：74师在中央，25师和83师位于左右两翼，桂溪七军和48师处在最右侧，相对比较孤立突出。

所以最初粟裕想打七军和48师，5.10日粟裕下达作战计划，11日华野各纵开始集结。临阵前粟裕得到2个情报：第一是许世友的九纵碰上了74师，发现74师的位置最靠前，其他各部稍缓；第二是汤恩伯兵团的部署以74师为中心，25师和83师为两翼，限令5.12日攻占坦埠。

综合各方情况，粟裕决定以“中央突破”对付敌人的中央突破，瞄准74师进行围歼。（考虑到就算打掉了七军48师，敌人也不会停下来，仍然会继续紧逼，为了改变战局形势，只有打击74师）

（我军最会打仗的两人林彪和粟裕，林彪更稳健，粟裕更大胆，5成把握粟裕也敢作战，林彪称粟裕打的是神仙仗）

四：张灵甫与粟裕 强强相遇

三大兵团全线推进，欲全歼华野主力在沂蒙山区，是为“鲁中会战”

5.11日行进坦埠的74师遭遇华野九纵，粟裕获知后，决定围歼74师。（粟裕回忆录说，很多材料说74师孤军猛进，送上门来。这种说法不合战场实际，敌人拟对我实施中央突破，74师的态势势必稍形突出，战疫发起前，敌两翼部队据74师仅4-6公里）

内战开始时，张灵甫在苏北所向披靡，粟裕在鲁中七战七捷，均为军界名将，后在孟良崮相遇。

张灵甫，1903出生在陕西富裕的农家，聪明好学，一手好字，受于国民党元老书法大家右任赏识，后就读北京大学历史系，因有感于乱世（“ 大丈夫当拨乱反正,旋乾转坤,措国家于磐石之安,登斯民于衽席之上,而纡衡大局,非武力不足以除强暴,非破坏不足以言建设”），肄业投身黄埔。

粟裕，1907出生于湖南地主家庭，少读私塾，后就读湖南省立第二师范学校，20岁加入共产党，参加南昌起义，失败后追随朱德，陈毅打游击，开始戎马生涯，没读过军校，是自己在战场上打出来的常胜将军，在军事上堪称天才。

抗战时期，张灵甫隶属第74军，参与了几乎所有正面战场上的战疫：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万家岭大捷等，而这时粟裕相比只是打一些小仗。战场上张灵甫右腿多次受伤，最严重时蒋介石特批经费去香港治疗，然后张看到一则战时军人不宜出国治疗的消息，回来继续作战，留下了残疾，为“瘸腿将军”。抗战胜利后，国民党还都南京，张灵甫荣升第74军军长兼南京警备区司令，直至内战爆发，张灵甫去往山东战场开始与粟裕的较量。而这时粟裕为华野副司令，指挥20万军队，张灵甫作为天下第一师长，手下3万精锐。

粟裕锁定74师的原因有三：第一我军集中优势兵力，5个纵队包围74师，5打1，绝对优势；第二，74师是重装备部队，进入山地不能施展，敌人优势就变成弱势；第三，74师是王牌主力，装备全美，与其他部队之间矛盾重重，因此两翼不会全力救援。

五：粟裕与张灵甫 谨慎与疏忽

74师为重装备部队，写过《山地战研究》的张灵甫很清楚自己在山区无法施展，曾经希望调到平原地区，然而他的申请一直被参谋总长陈诚搁置。孟良崮战前张灵甫多次请求修整未果，5.11日出发前发牢骚说，我是重装备部队，如果平原作战，炮火能发挥威力，陈毅20万人打我，我也力能应付，现在让我进入山区作战，有人想让我死，我就死给他们看。

出发后25师，83师缓慢，74师稍形突出，粟裕采用“正面反击，分割两翼，断敌退路，坚决阻援”战法，将74师从敌人整体阵线中掏出来进行围歼，粟裕称为“猛虎掏心”。

粟裕以5个纵队担任主攻，另外四个纵队负责阻援，特种兵纵队配合主攻部队，5.13日夜，各纵星夜兼程集结。华野一纵是主攻部队，善打穿插分割，有穿插王之称，一晚上行军140里，跑进敌军阵营，实施分割包围，切割左翼25师，并阻截65师东进，战役打响后还要从西边主攻孟良崮。

就在5.13日夜，行军途中叶飞的一纵和74师相会，74师在山岗上，一纵在山坡下，说话声都能听见。如果张灵甫下令询问口令，一纵就会暴露，然而却误以为师友军，没有任何行动。叶飞回忆当时如果有任何停顿，敌人可能就会怀疑，而一纵官兵毫不犹豫，一直行军。

开始隐蔽的王必成的六纵犹如神兵天降，直击74师后方垛庄，6纵是华野主力之一，善打硬仗，王必成外号“王老虎”，6纵在1946。10月张灵甫一战涟水，6纵交战，虽守城成功，但付出很大代价，明白了74师的战斗力相当强悍，日军和其他国军无法比拟。11月底张灵甫二战涟水城时，南边佯攻，主力攻打西边，顺利破城，6纵战败一直想复仇。5.12下午4时，6纵接到粟裕命令，北上与一纵和八纵，夺取垛庄，王必成立马飞兵激度100多公里，从25师和83师中间穿过去（中间有一小仗，敌人一个连来阻击，被灭），5.15拂晓赶赴垛庄附近。

垛庄是74大本营，位于孟良崮西边5公里。出发前张灵甫留下一个团守备，本以为垛庄在国军后方，两翼部队又离垛庄很近，没想到6纵从腹心位置拿下了垛庄。

六：张灵甫与汤恩伯 内耗

七：张灵甫与蒋介石 效忠与器重

兄弟相称，张提出共匪为大患。研究我军，提出冬装区别。

中心开花是蒋提出来的，因之前一直找不到共军主力，现在全部出来，想着一网打尽。

国共两军与沂蒙百姓 解放区提出“保田保家保卫胜利成果”口号，争取人民支持，作为大后方。

人民传遍歌谣，反对蒋。国军过地，站前鲁中百姓实行空舍清野，解放军来了就主动拿出来。解放军过汶河时，红嫂组织下妇女们扛着门板在河里搭起人桥。山区动员了20万民工做后勤，输送粮食弹药，抬送伤员

八：粟裕与陈毅指挥和压阵

粟裕原定：5.14晚缩小包围圈，15日凌晨3点发起总攻，争取在上午结束战斗。然后74师坚持到15日晚上还在坚守，抵挡住了近50个团的进攻。眼看外围敌人要合拢了，关键时刻有人觉得不偿失想撤，陈粟坚持到底，几个纵队司令顶撞，陈毅压住，并发布了“撤职查办杀头”的战场三大纪律。

九：毛泽东与蒋介石放手与遥制

解放军的靠前指挥：粟裕把指挥所设在直接观察到孟良崮战况的坦埠西边的老君洞，并不断推进，最后的指挥所距离张灵甫的师部不到5公里，及时掌握前线动向。中央与前线讨论战况后，只出建议，前线全权指挥。

国军指挥的体系：轴心的张灵甫在一线，兵团司令汤恩伯远在临沂，制定作战计划的总司令顾祝同在徐州，批准作战计划的蒋介石在南京。不了解前线情况的总统下达作战命令，前线执行。

十：张灵甫与李天霞内耗

5.12日 74师推进至汶河一线，而左右两翼，却迟缓不进 ，左翼25师黄百韬的主力留在界牌和桃墟观望，只派一个旅负责74师左翼。右翼的83师李天霞只派了一个团跟进74师，甚至授意团长指派一个连突进，冒充旅部番号进至沂水西岸活动。这样一来，左翼掩护兵力不足，右翼空虚，直接被我军一纵和八纵切割。

（李天霞抗战时期也立下很多战功，但是惯于打滑头仗被张灵甫看不起。李天霞本想当74军军长，却因前军长俞济时和王耀武力挺张灵甫，未能如愿，一直记恨张灵甫）

5.13日83师先头部队在垛庄西南方向受阻，担心自己被吃掉（援军都害怕粟裕围点打援），李天霞立即将主力后撤。

黄百韬虽然能打硬仗，但开始也没有积极增援。

粟裕回忆当时定下围歼74师的策略，也是考虑74师骄纵狂傲，与其他军队矛盾很深，援军不会奋力救援。

直到5.15日74师告急，蒋介石亲自问罪，援军才在强压下迅速救援，然而为时已晚。

十一：陈粟与张灵甫 惨烈决战

5.16凌晨一点，粟裕调集华野全部重炮，万炮齐鸣，轰炸74师所在的600高地山头，由于74师已经被逼的范围只有方圆2公里了，每一炮都能伤亡，然而74师官兵仍然可以据高死守，尽显王牌军风范。

5.16日早8点，蒋亲自督战，下达严厉的督战手令，此时李天霞也不敢再怠慢，全力救援74师，为时已晚。

上午11点，张灵甫给汤恩伯发了最后一封电报，十分愤怒斥责黄百韬和李天霞，说不用再给孟良崮增援了。

直到最后一刻，74师官兵依然在战斗，张灵甫亲自拿枪上阵，最终华野6纵最先冲上74师部洞口，战斗中击毙了顽抗的张灵甫，俘虏了众多官兵。

20几天后，陈毅会见74师被俘官兵，称赞了74军在抗战中变现，肯定了他们的战斗力为国军之冠，但依然在内战中被歼灭，可以深究其中原因，并感叹张灵甫的牺牲毫无意义，值得惋惜

十二：张灵甫与僚属 威信与尊重

后陈毅指示6纵妥善安置张灵甫的遗体，在地主家买了最好的棺材400多块钱，进行了安葬，并把身上擦拭干净，由于找不到国民党军服，让他身穿崭新的解放军军服下葬。下葬仪式由6纵副司令主持，国民党部分被俘将校也被允许参加葬礼，很多官兵都要求再见张灵甫一面，有的痛苦、下跪，他在军中威望甚高。

张灵甫在74军任团长时，枪杀了自己的第二任妻子，原因不明，被下狱，1936底服刑不到一年，张灵甫获释出狱，因为他当时还未引起蒋的关注，所以获释原因也是谜，出狱后作为74军的团长在抗战中变现极其突出，抗战胜利前夕，蒋准备还都南京，很多军政要员都想着大发接收财，连蒋都让我回来接收。而此时作为74军军长有力候选人的张灵甫却在湖南盘桓数月，为的是佳人王玉龄（第四任妻子时年18岁），有人说让他发财都不去，他说钱没什么用，我得到我的爱人。

1946.4月张灵甫正式成为74军长和南首都警备司令，此时的他师官场情场两得意，人生最风光阶段。而多年征战，张灵甫名下从没有自己的房产，1946.8月在接到出征命令前，才购置了一套花园洋房作为送给新婚妻子的礼物，行军打仗的时候也不忘叮嘱妻子在花园种植四时不同的花卉，以便一年四季都能鲜花常开。

二战涟水之后，张灵甫回南京觐见蒋介石，他才第一次回家，告诉妻子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住进我太太为我布置的家间。仅仅住了一个星期后重返战场，张灵甫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1947年秋，张灵甫的随从参谋带着遗书来见王玉龄。

2003.11月，译电员来见王玉龄，讲述了张灵甫的最后时刻。张灵甫让不愿一起走的出去，愿意的跟他一起自杀，先是让警卫员动手，不敢。然后举枪自杀，让警卫员又补了一枪。随后下起了大雨，山上冲下来的都是血水。

十三：张灵甫与粟裕 棋逢对手

战后粟裕核查各部的战报，细心地发现整编74师满员为32000人，整个战报中敌军少了7000左右，搜查后发现7000人就静默坐在山洼了，弹药已经打光，但是秩序井然，以至于之前有人远看这个部队这么有秩序以为是华野部队而没有在意。随后，蒋追封张灵甫为中将，一艘驱逐舰为灵甫号。

粟裕领导的孟良崮之战彻底粉碎了蒋介石的鲁中决战计划，打击了蒋介石的最高精锐和唯一进攻方向，令粟裕声名鹊起，在全党和华野更深确认其军事能力。

一年之后1948.9月，三大战役拉开序幕，11月粟裕指挥淮海战役60万军队，歼灭国军50多万人。

1984.2月，粟裕病逝，遵照遗嘱，将骨灰分撒在曾经转战的八个地方，与同志们共眠，其中就有孟良崮。

王玉龄后定居美国，活跃与美国侨界，1973年王玉龄回国，周总理亲自接见，感怀说遗憾当年在黄埔没有把张灵甫争取过来。当年的张灵甫坟冢已不可考，2004年，妻儿在上海的天逸静园公墓设了灵位，而台北圆山忠烈祠“武烈士”馆内，张灵甫灵位也位于第一排。

2007年，山东沂南县举办孟良崮战役60周年纪念活动，王玉龄应邀，并见到了粟裕的侄子，坐在一张桌上，相逢一笑，煮酒论史，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

时间线：

4.20 国军72师，北进泰安，执行守备任务，暴露在国军阵型左翼。粟裕计划围城打援，然而国军却不救援，继续紧密靠拢推进

4.29-5.4日 粟裕调动华野转战千里，企图调动国军，打破紧密阵型，均未成功

5.3 粟裕上报中央，分兵南北，被否

5.10 粟裕下令攻打第一兵团七军和48师

5.11 华野各纵向预定位置集结

5.11 74师奉兵团司令命令，从垛庄出发，进军华野指挥部坦埠。25师和83师同步推进，负责其两翼安全

5.11下午 74师和华野九纵遭遇战

5.12 74师阵前位置稍显突出，粟裕确定其为打击目标

5.12 粟裕令华野5个纵队从南北飞兵挺进孟良崮，合围74师，其他四个纵队阻援，切断其友邻部队的联系（六纵开始北上）

5.13日晚 各纵星夜兼程

5.14凌晨 右翼的83师主力撤退

5.14下午 74师被逼上孟良崮

5.15日拂晓 华野6纵从（敌后）鲁南赶到，轻取垛庄，切断74师唯一的退路。

此时华野5个纵队包围着74师，外围国军的10个师正在合围华野。最为关键的就是尽快歼灭74师和阻挡外围国军合拢，赢得时间。

5.15日下午3点 74师开始尝试突围，血战几小时后，未看到靠拢的援军，又退回。

5.15日下午4时 天马山防线告急，后被夺回

5.15黄昏 74师已被压缩在东西3公里，南北2公里的狭小范围，缺水缺粮缺弹 药，空头物资也大多落到敌方阵地（此时，张灵甫动摇，考虑继续充当磨 心还是突围）

5.15晚10点收到战报，外围敌军已经围上来了，16日拂晓前无法围歼74师，战场情势就会逆转。

战况紧急，陈毅亲自打电话给纵队司令：16日拂晓前必须拿下孟良崮，即便打完2个纵队也要坚持，不要怕，打完了我给你重建番号，谁打不下来枪毙谁。

并授权一纵司令叶飞，统一指挥5个纵队，协同作战，不打乱仗。（叶飞是一纵司令，承担分割包围，主攻，阻援任务，大部分兵力主攻，只能留下4个团守住西边60公里的防线，一天一夜激战后，5.15日下午4点左右，四个团马上就要拼光，天马山就快要被黄百韬占领，前线的廖政国师长，临时征用了路过阵地的四纵一个营的官兵，他们正赶去执行攻山任务，说明紧急情势后，该营留下来保卫住了天马山。华野官兵临阵机断，打破兵制界限，阵前配合）

5.15夜里，由于华野直接冲锋74师部540高地，张灵甫迁往600高地的山洞，十几个小时后自杀

5.16凌晨一点 华野炮轰600高地

5.16日早上8点 蒋亲自督战

5.16日上午11点 张灵甫发送最后一封电报给汤恩伯

5.16黄昏 6纵攻上74师部，张灵甫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