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

评分:
6.0 还行

原名:Himalaya - l'enfance d'un chef又名:雪岭传奇 / 天地人三部曲之喜马拉雅 / Caravan / Himalaya / हिमालय

分类:剧情 / 冒险 /  法国   1999 

简介:

更新时间:2006-03-17

喜马拉雅影评:无尽的天国之边

“当地文化已像冬雪一样慢慢消融,如果我们并心合力拍摄出这部电影,那么以后我们的子孙就可以通过它了解祖辈曾经有过的生活。”——Eric Vally(《喜玛拉雅》导演)

翻开历史的卷册,我们不无哀伤地发现,主流文化已经悄然吞噬着异己的细胞,将人类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并成一架单行的轨迹。人类学家似乎看到了那种在物欲和功利下异文化的流失状态,他们产生了难以名状的留恋与抢救心绪——可称为“乡愁”的情感。他们认为,千差万别的文化成就体现了人类适应各种环境的智慧和创造性,令人敬畏。而通过理解文化关注人的各种可能性,从而解放自己,更是包含着自我升华的主观需求所在。这种“文化相对主义”的观点尴尬地与西方壮大所不可或缺的殖民主义(其特点恰恰是并吞性的征服和文化的单一性),也很容易因为强调文化的多元而钻入否认人类普遍价值从而否认发展价值的牛角尖里。对这重带有普适解救情怀却忽视普适价值的“乡愁”情绪的最好释放就是,一方面尊重每个文化群体对发展的自主选择权,另一方面也要克服对“传统消失”的莫名恐惧,相信传统是一种活跃的生命,既可以调整自己以适应发展,也可以以自身为基础纳入新因素,如果能做到这些,文化的齿轮就应当顺遂地沿着多元的轨道向前运转。
理解文化的多样性并加以包容,似乎是试图解救这条文化绝路的有力方式。当我们看到印第安红人的篝火崇拜,目睹沙漠地带的非洲土著的奇特举动,不是夹杂讥笑地嗤之以鼻,而是以他者的目光加以安抚赞许,便已是在不知不觉中以肯定多元化的方式将整个人类的实质融入在一片温暖的潮涌中了(同化),正如属于一个大家族的孩子断然不会嫌弃自己的伙伴。

《喜玛拉雅》,这部影片无疑是乡愁的产物,无论从拍摄内容还是导演忧伤而带着憧憬的言语中都能见一二。当影片开头那低回萦绕在广漠大原的乐曲如珠玉般滚落耳畔,我的心陡然肃穆起来,不自觉地进入了一片新的世界——那里有清蓝的天、圣洁的白雪、巍巍的高山、金子般的麦浪,更有那天地之间的生灵——尼泊尔地区的坚韧民族(Dolpo)。他们有凌乱的发辫,古铜的皮肤上燃烧着红色的生命之火,眉间凝聚着铁一样的意志,青白分明的眼肆无忌惮地看着远方的群峦,带着野性十足的自信与勇气。这样的气概,是充斥着钢筋水泥脚手架的都市人无法具备的,因为后者的视线已然被居住环境的失真阻断至一块小小的苑囿里,丧失了与自然相融的壮与美——一种生命的张力。
影片的故事很简单,是杜泊族的一场变动。原族长拉巴的意外逝去使得面临盐货贩运的部落陷入群龙无首的尴尬局面,拉巴的父亲——倔老头泰乐和年富力强的卡马开始了较量,体力、精神与信念上的较量。其间经历了雪域高原的出生入死、惊心动魄的悬崖铺路之役、暴风雪的较量,在自然的面前,人居然是如此的渺小又如此的执著。最后,心结消解的老人在弥留之际将族群交给了他曾经因为儿子的死而责怪地咬牙切齿的男人卡马,结束了光辉得令人眩目的一生。即便只是一个族群的交替片段,却包孕了令人吃惊的巍巍史诗性质。
从这波澜壮阔的史诗中我们可以看到什么?
首先,我们从中读出了意味深长的哲性思索。
无尽和有限:影片开头是茫茫麦海,祖孙俩就麦子的无尽和有限展开谈话。就像泰生用孩子眼光所认为的,眼前的麦子丰登,似乎吃用不尽,而爷爷泰乐却放眼全局:对像麦子那么多的族人来说,这些不过是沧海一粟。麦子在这里形成一种隐喻,每一个人无论实力多么强大,他都只不过是苍茫宇宙的一个粒子,正如麦子对于不断吞噬的无止境的胃袋一样渺小。然而这有限却是坚韧的,麦子能填饱人的胃,人也能以超乎想象的毅力战胜自然的种种挑衅。
生——死——重生:尼泊尔的信仰类似我们的西藏,他们身处雪域高原,信笃守护者雪山女神优摩。在他们的信仰里,人死后灵魂是可以飞升的,这不啻为一种再生。途径就是许多人又好奇又畏惧的“天葬”。当泰乐将自己的儿子拉巴的内脏掏出,血淋淋地洒向贪婪的秃鹫时,他的心中该是充斥着满足的快乐,他的儿子和苍天大地融为一体,又幻化为自然的一员,这是人神共鸣天人合一之举,这一点,就是文明社会视之蛮荒的举动,却最真切地冲破了生死之限,成为最自然的殉葬方式。回归自然是人类的梦,天葬提供了一个形式上的信仰回归。当祭祀老人在高台上边颂经边忘情舞蹈的时候,“神圣”二字的定义不言自明。观者不由鼻翼发酸,悲壮使然——生死轮回→相融于自然→原始的回归。
还有一个生死意象极其明显,就是麦子金黄的时候,拉巴沾着鲜血的尸体运回,而随之而来的还有族群赖以生存所需的盐,生与死就如此触目惊心地摆在一起,让人彻悟,它们如影相随,不可抗拒,生是用死换来的,死是为了更好的生,而在更大的生死面前,它们又是显得那么渺小。

我们还看到了继承的新陈代谢和新旧的矛盾性冲突。泰乐仇视卡马,是认为儿子的死当归咎于壮年的他,其中很难说没有搀杂着些许对继承血脉的执着和不服老的犟劲。这种对继承血统的重视性,带有一脉相承的氏族传统,为此他强迫稚嫩的孙子继位,让祭司为其重新起名,说出“昨天,他曾经是个小孩”这样决绝的话。由“泰生”向“鹏生”的蜕化,虽然带有爷爷高飞万里的希冀,而孙子本质却依然是个孩子。这种强迫长大的举动活象兽类的抚养方式——比如狮子将自己的孩子推落悬崖加以磨砺。他还试图让自己毫无经验的喇嘛儿子担任起整个商队的领头羊任务,也是为了保全泰乐一家的生命力和地位。连族长去世,他的夫人也要作为附属品交给下一个继承者,这浓浓的血统氛围和原始的伦理观,强韧地和优胜劣汰的规则对抗着。
而新与旧的对决就在卡马和泰乐之间展开。当我们看到泰乐固执地按照着他心中神灵的指示决定商队的行程时,不禁觉得卡马依据客观环境的讯息安排的举动是明智的,也认为泰乐这个倔老头的行为太过不可思议而要遭殃了。然而事实却证明,泰乐坚强地活过来了。可以看到,老人的言语带有经验性的神准,不是我们所认为的愚昧迷信而是与自然沟通的暗合,神灵崇拜只不过是一个形而上的中介,背后却掩埋着真正意义上的天人合一。只有如此贴近自然的人类,才可以极富经验地窥探到自然的秘密。在这个天然的山脉之族中,人类的常理性判断丧失了价值,最可贵的原始本能首当称雄。大概正是这种“真”,使人类学家和本剧导演眷念到入迷的吧。在最后,新旧达成了完美的和解,泰乐老人溘然长逝,他弥留间的笑超越了偏见和血统,预示着杜泊族充满希望的未来。

本片有一个耀眼的光点,那就是人的坚韧性。因此说老人泰乐是主角,大概没有多少人要反对罢。挑战极限,不服输,无论是于商队中一马当先的劲头所体现出的比年轻人还旺盛的生命力,还是暴风雪中倔强的身影,都好似神灵般光辉。这不由让人想起海明威的《老人与海》,那种硬汉精神令人望而生畏,老人与大鱼的生死较量,充满着豪迈和坚韧的自尊。对泰乐而言,海明威的一段话同样适用:“一个人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
他又是情感十足的:在听闻儿子死讯后淡然地走向负运着全族性命的盐块,却在人后悲痛地哭泣。故作坚强的老人,在亲情的伤口背后显得那么脆弱,显得血肉分明而富于人性化。而面对死亡和生存的较量,他又全然变成一头翎毛倒竖的斗士,命悬一线却始终坚持信念,导演的拍摄角度带来的是对生命的礼赞和景仰。
在这部影片中,我们看到了尼泊尔地区的奇特风貌——可谓绮丽的风光片:长棕毛的牦牛,高空飞旋的秃鹫和高原苍鹰,肃穆威严的喇嘛庙宇。还有独特的习俗:用手摔打布条所酿的酒,神圣的天葬,卡马用箭射魔鬼以驱病的举动。他们的生活在这天衣地被中,充溢着浓厚的神话气息——由于文化的不发达无法解释一些生老病死的现象,只有寄托于幻化的神灵以求解脱。外界觉得神秘之物,在他们看来是寻常不过的解脱方式,因而构筑了一个个传奇。
耐人寻味的拍摄手法也令人称道。人物特写中,奶奶老泪纵横的布满皱纹的脸,白发拂颊的忧伤神情,丧子后哀痛地皱成一朵大丽菊的面容,呆滞的目光,令人心酸;妻子佩玛在高原上蹒跚的步伐,丧夫的哀痛,念珠的破裂,抽搐的双手,耸动的肩,细节的刻画令人动容;孩子泰生(鹏生)清澈的眼睛,一头乱发的童真,稚气的嗓音,让我们坚信:总有一天,他会是未来的卡马和泰乐,驰骋高原,成长为这天地中一匹难以驯服的骏马。

在这部史诗性作品的末尾,是喇嘛的壁画,上面叙述着这段曲折的岁月——泰乐带领泰生向祭司老友求助,对喇嘛儿子的央求,悬崖的遇险……这个老人是真正的主人公,他的形象是一种对万事不屈服的气魄的化身,进行原始的占卜,迈着坚定的步伐,到最后才不甘地倒下,不是偏执的愚昧,是值得钦佩的勇敢和拗劲、爆发出生命辉煌的原始力量。
飞扬的白幡见证了这样一位雪域英雄。
耳畔似乎还在萦绕着他尖锐的叫嚣。
而在这无尽的天国之边,又有多少位这样的精神英雄在为了保全原始的生命力不断努力呢?这一切,足以让每个生命力被所谓的文明和科技阉割了的现代人触动到流泪,而且反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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