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

评分:
6.0 还行

原名:The Old Man and the Sea又名:

分类:剧情 / 冒险 /  美国  1958 

简介: 曾经,圣地亚哥(斯宾塞·屈塞 Spencer Tracy 饰)是当地最优秀的渔夫

更新时间:2009-02-20

老人与海影评:一切皆为尊严


虽然知道《老人与海》是美国知名作家海明威的著作,而且老师也曾再三推荐,我却并没有读过原作。

偶然间看到电视上播映的《老人与海》,于是静心坐下看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碧海蓝天,船帆点点,随着浮现而出的字幕“The Old Man And The Sea”(老人与海),故事拉开了帷幕。

主角桑地亚哥是位脾气古怪,长年独居的老头,年轻时曾是这个临海小镇上最棒的渔夫。作为“最棒的渔夫”,他有着抓过两条一千磅左右的大鱼的辉煌战绩;作为“掰手腕冠军”,曾与沙押龙连续掰手腕十几个小时,最终获胜;作为“棒球大专家”,曾预言许多场棒球比赛的结果,并是迪马吉奥的球迷……

马诺拉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曾多次同桑地亚哥出海捕鱼。他第一次出海的时候,年仅5岁,并且遇上了一条“能撕裂渔船”的大鱼,捕捉的过程中差点殉难。虽然和桑地亚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年龄,马诺拉却和他成为了“忘年交”,并且始终以崇敬的目光看待他:“好渔夫很多,也有一些渔夫很棒,但是只有您是最棒的!”桑地亚哥既是他的朋友,又是他的老师。他教马诺拉捕鱼、看棒球赛的比赛结果,常常和他一起出海……然而由于父亲的关系,马诺拉不得不离开桑地亚哥,与别人同行,但是他们仍然经常往来……

此时的桑地亚哥已经整整84天没有捕到一条鱼了,镇上的渔夫纷纷传言说他的晦气迟早会影响到周边的人,十分排斥他。正当桑地亚哥喝着闷酒,倾听马诺拉的话语时,一个渔夫前来挑衅,说要和这个“掰手腕冠军”比赛,桑地亚哥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正当桑地亚哥要赢的时候,这个渔夫却突然叫停,推辞说“不应该和一个手臂像枯树枝的老头挑战”,然后转身走掉。“你本来能赢的。”当裁判的马诺拉愤愤不平地说道。桑地亚哥只是微笑不语,低头喝酒。不想那个渔夫忽然转过头来:“别用你的晦气毁了我们,老头。休想!”沉默地应对伤人的话语,却巧妙地维护了自尊,更彰显了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的无知。

桑地亚哥的女儿碍于面子,认为放着父亲在这儿一直捕鱼,自己却享受荣华富贵,会遭人耻笑,于是来劝他和自己搬到城市瓦哈那一起去住,然而他却执意不肯。因为他曾与自己已经过世的妻子玛丽安有一个约定:“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会从海里捕鱼。” 桑地亚哥对女儿说:“我要出海,那儿有一条鱼在等我。”“您总是说‘我出海,我捕鱼,我是渔夫’,但是上帝不再给您鱼了。”无奈之下,女儿丢下一句“你真是个固执的老头,我改天还会再来的”,驱车而去。

于是桑地亚哥决定第二天一早,到深海去捕鱼。马诺拉准备为他送行。

夜深人静,桑地亚哥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想起了少年时代父亲的话:“怎么拿鱼叉,怎么撒网,并不能使人成为一个好渔夫。只有捕到好鱼,杀死它们,我们才得以生存。但是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它们的生命与价值,还得时刻想着它们,它们的勇气,它们的美……”

一大早,马诺拉为桑地亚哥送行。船上配备了布帆、船桨、钓竿、鱼叉、诱饵等等,还有足够供应一天的食物。互道“祝你好运”,桑地亚哥就此开始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海上旅程。

旅居这个小镇的美国作家对这位老人很感兴趣,但他的夫人却催促他离开小镇。作家的妻子说不应该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而作家却说:“时间是相对的——爱因斯坦。”“时间是暴露真相的——无名氏。”妻子也毫不客气地对答道。“是你自己瞎编的吧?”两人相视一笑,妻子也不再催促他离开,反而帮他调查起桑地亚哥的情况来。

桑地亚哥奋力将船向深海划去,时而饮酒,哼着小曲儿,时而喃喃自语。他想起同行们都认为他自言自语是疯了,便质问自己为何会这样,答案呢?“或许是从那小子离开之后开始的吧。”“那小子”指的就是马诺拉,可见桑地亚哥几乎视他为亲生孩子一般珍重。“那应该不算是疯了吧。那么既然我没疯,我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呢!……我所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鱼。”

桑地亚哥的眼睛追寻着天空盘旋的海鸥,判定有鱼上钩,小心翼翼地把鱼拉上来,接着放在船的另一端。很快,又有一条鱼上了钩,桑地亚哥握住渔线,并不急着提起来,通过渔线微妙的颤动,判断这是一条很大的旗鱼。然而很快,动静消失了,桑地亚哥禁不住惋惜起来。正叹气间,旗鱼又进一步有了动作,不禁大喜:“它又回来了!”然而鱼很大,很有力气,眼看整条船便被这条鱼拖了去,桑地亚哥把渔线在一只手上缠了几圈,又顺着肩头、后背、前胸依次绕好,另一只手拼命往相反方向拽。双方僵持不下,但是船依然被大鱼拖着,向海的更深处游去。

眼看天色已晚,桑地亚哥依然死命拽着大鱼不放,而大鱼继续奋力向深海游去……

第二天一早,经历了一场瓢泼大雨,浑身湿透了的桑地亚哥显得分外狼狈,依然无措地被大鱼牵着走。他喝了几口酒,又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刨开一条小鱼,准备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以补充体力。右手被粗实的渔线划破,他毫不在乎地把手伸进海水中,借海盐消毒伤口,再从衣服上扯下一块碎布包扎好,继续拉着绳子。桑地亚哥望着前方的水波,无奈地苦笑:“鱼,我还有劲儿;而你,你嘴里还有钩子。”他继而感叹道:“从海里出来的什么都是好的,除了葡萄牙的海盗和鲨鱼,但这不能怨他(大海)。”

作家住宿在一家海边小酒馆里。这天早上,他和酒馆老板洛佩斯聊起了这位老人。酒馆老板认为老人是位很自重的人。虽然老板帮助了老人许多忙,但因为老人非常注重尊严,这些问题都是最后通过马诺拉解决的。老板问作家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位老人,作家回答说:“因为他84天没有捕到一条鱼,但他却没有放弃,他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尊严。”他想知道老人的感受和心情。“这恐怕只有询问当事人了。”酒店老板笑了。作家不解:“为什么?”“尊重,这比生命更重要。”或许吧,老人一直视尊严为生命。他在这一无所获的84天里,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没有选择畏缩在一角,自怨自艾,而是选择维护自己的尊严,只身前往深海。

此时桑地亚哥的肩头已经被绳索勒出了血痕,血迹透过了单薄的衣服,触目惊心。钓竿被挣断了,桑地亚哥索性把长竿扔到一边,然后把断了的渔线系在船上,自己依然紧紧拽着渔线,不肯放松。他想起了年轻时的掰手腕比赛,微笑着说:“年轻的时候,我想打败任何我想打败的人。所以,鱼,我会和你死命较量一番。”他在和鱼谈话,没错,只是一条听不懂人话的鱼,但是桑地亚哥愿意,把它当作自己的对手,就像当年打败沙押龙时那样——战胜它。

作家和妻子找到马诺拉,请他坐了一会儿。马诺拉回忆起一件事,那是他曾经和桑地亚哥一起出海时发生的。桑地亚哥捕捉了一条很大的雌旗鱼,而雄旗鱼一直呆在雌旗鱼身边不离开,围绕着船的四周不断地跃出水面。桑地亚哥迫不得已拿棍棒打雌鱼,雄鱼依旧紧紧守在船边,直到雌鱼死去,才哀哀离开。“桑地亚哥说,那是他见过的最令人悲伤的事情。”马诺拉再三强调:“桑地亚哥是个伟大的渔夫,不,比渔夫更伟大。”

旗鱼终于放慢了速度,而桑地亚哥也感到筋疲力尽了。他慢慢将渔线向上拉,让鱼离船更近,然后一叉子下去,旗鱼用尽气力跃出水面,激起大浪,水花溅了桑地亚哥一身。旗鱼不肯就此罢休,不断跃出水面,奋力翻腾,想方设法摆脱鱼钩以及鱼叉的纠缠。然而终究敌不过桑地亚哥,败下阵来,被桑地亚哥用绳索绑在船身的侧面。这条鱼很大,足足有船身那么长,重量估计有1500磅。

“或许我抓住它是个罪过。”桑地亚哥划桨撑帆,向家的方向驶去。“反正我爱它,所以我没罪。”这并不是一句疯话,一个渔夫,哪有不爱大鱼的道理?当然,我们都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个罪过。杀生本是个“罪过”,然而人为了求生,不得不杀掉其他物种充饥,而得以延续生命啊!为了求生而杀生,算是罪过呢,还是谋生的手段呢?

获得大鱼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第三天。只是好景不长,闻到旗鱼血腥味的鲨鱼们纷纷前来抢夺食物。一时间,桑地亚哥的船被鲨鱼们包围了。桑地亚哥沉住气,用鱼叉将前来袭击的鲨鱼戳退,然而一条鲨鱼挣扎过猛,鱼叉从桑地亚哥的手里脱落,随鲨鱼而去。

虽然桑地亚哥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他知道,鲨鱼们迟早还会再来袭击。然而他已经失去了鱼叉,于是他用绳索将小刀和断了的长竿捆绑在一起,又摆平了一群鲨鱼,这一次,小刀扎在一条鲨鱼的背上,和长竿分家了。然而离岸边还远得很,鲨鱼仍然时刻会打这条大鱼的主意。
桑地亚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没关系,别想你没带什么,想想你有什么,你还有希望……和过去的好日子。”他自我安慰着,“运气以多种形式降临,任何形式我都接受。”

岸边,马诺拉拿着从酒馆老板那儿借来的报纸,得知了昨天棒球比赛的结果。他站在码头上,冲着大海大声叫喊,向远方的桑地亚哥报捷。此时,桑地亚哥的女儿来了,她不屑地对马诺拉说:“你别白费力气了,他根本听不见!”“他能听见我,声音是不会消失的,所有声音从一开始就留在空气中。”“当没有人在听的时候,声音就会消失的。”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

桑地亚哥又遇到了一群鲨鱼,他干脆拿长竿用力捶打鲨鱼,但是一不小心失手,长竿也掉入了大海,他毫不犹豫地抄起木桨,狠狠打击鲨鱼。当鲨鱼散去,桑地亚哥跌坐在船上,望着被咬掉一大块肉的旗鱼,失落地说:“我不该到深海来,不论是我还是你。”

一直在码头上苦苦守候的马诺拉,远远望见了桑地亚哥的帆船,赶忙报告作家,作家叫醒了他的妻子,三个人一起等候桑地亚哥归来。不久后,船靠岸了,马诺拉急忙上前迎接,此时桑地亚哥的女儿乘车赶到了,酒馆的老板,附近的渔夫,路过的旅客,也纷纷聚集而来。桑地亚哥下了船,收起帆布,捆成一卷儿,扛在肩上,跌跌撞撞地向岸边走去。马诺拉想要帮忙,桑地亚哥却不让,继续歪歪斜斜地向前走。忽然一个踉跄,重心不稳而跌跪在地,众人想要帮忙,桑地亚哥摆一摆手,站起来继续走,只有马诺拉帮助他扛起了帆布的后半部分。

“你就要看到自己的孙子了。”女儿对父亲喊道。桑地亚哥回答:“是的,我会看到。”当桑地亚哥经过女儿面前时,女儿对他说:“你真是个固执的老头。”如出一辙的话语,语气却截然不同。他的女儿终于明白了父亲是如何执著于他的信念,如何热衷于他的事业,又是怎样依恋于这片伴随他一生的大海……是的,所有的一切,她都会明白的,就在此时,此刻。

曾经讽刺桑地亚哥的渔夫们,看到了他几乎拼了命保护下来的大鱼,虽然被鲨鱼们撕食得只剩下了鱼头、鱼尾和鱼骨,但是他们依然可以想见这曾经是一条多么巨大而又强壮的大鱼,都惊叹不已。“嘿,桑地亚哥,好大的一条鱼啊!你的晦气结束了!”

几天后,马诺拉来探望在家养伤的桑地亚哥:“你的伤好了么?”“只不过是手受伤了而已。”“那条鱼真大,你当时感觉如何?”“损失惨重,但收获丰厚。”至此桑地亚哥会心地笑了,继续补充道,“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马诺拉告诉他:“桑地亚哥,好消息,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出海捕鱼了。”“好啊。”“你猜棒球比赛怎么样了?”“不知道。”“迪马吉奥真的赢了!”“他的脚伤呢?”“好了!”“看来手术很成功嘛!”……

故事到此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我却还意犹未尽。回想整部电影,我确实被这个朴实无华的故事感动了。

一位84天一无所获的老渔夫,依靠自己的信念,坚持不懈,最终获得了“大丰收”。他收获的,不仅仅是那条罕见的大旗鱼,更是人们的理解与尊敬。于是,女儿不再要求他同住,因为他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父亲;作家不再追问他的感受,一切答案不言自明;渔夫们不再嘲笑他晦气,大鱼就是最好的见证……

当那些渔夫诋毁老人时,我为他感到愤愤不平;当老人为了捕捉旗鱼不顾一切,甚至随时有可能船翻人亡之时,我为他感到揪心,如果换作是我,一定把渔线割断,一走了之;当老人成功捕获大鱼时,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当鲨鱼围攻时,我真的很害怕老人就此殉难……是的,我害怕,这是一场悲剧,因为我不希望一位如此伟大的老者就这样眼睁睁地离开……

桑地亚哥坚忍不拔,遇事沉着冷静,总是想方设法地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不是一走了之。他誓死要维护他的尊严,因而在众人的嘲讽中,他毅然决定再次出海捕鱼,非要捕回大鱼不可,让他们见识到他是一个能够匹配得上“最棒的渔夫”这个称号的人。他拒绝过多的帮助,拒绝良好的居住条件,决心依靠自己的劳动生活下去——这是他的尊严,他决不会因为年老而向生活认输;他认为捕不到鱼绝对不是因为时运不济,他决不会向命运低头;他并没有因为遇到鲨鱼而吓得魂飞魄散,而是依靠智慧和永不言弃的信念闯出重围,死里逃生……

一切皆为尊严。因为尊严有时甚至比生命更为可贵,一个人只有自重,才能博得他人的理解与尊敬,才能绝处逢生,化险为夷,才能拥有充满希望与期待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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