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叙述和幽默在你的作品中时常较着劲,结果是惊人的:绝无自我陶醉。你把你在电影里的出现称作“一个角色”吗?何种意义上你的作品可以称为自传性?
就算我最剧情性的作品也根植于个人经验之上,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都是自传性的,常常回应的是我身处其中的环境。比如说黑塔the Black Tower,是八十年代当时我住的地方窗外的一个建筑。这部影片的幻想式叙述以及主要的形式都来自对于这个真实建筑的凝视:我能够做这部影片只是因为我每天都看到它,而这种被延展了的暴露启发我很多想法。很多片子都是这么来的,我的想象激发自一种对特定地点的持续观察。
不管我的片子在叙述上是不是有故事性或直接的自传性,比如在Home Suite或the Hotel Diaries series, 我总是想让我的出现呈现尽可能少的角色性。文字才是重要的,而不是文字背后的人。这是我使用自己嗓音的一个原因:因为听起来太熟悉了以至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角色性。我想让主角的身份尽可能的模糊:这也是我总是使用画外音的原因,这样就没有视觉定义来限制观者的想象了。另一点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是,嗓音不能有说教性,这样观者可以和角色有平等的状态。我喜欢将我的嗓音设置成“任意人”,把要求观者思考推理的建议融入对话模式,如此观众会感到仿佛置身某种对谈状态。我猜我呈现的角色主要就是我自己,但是是那个第一次遇见人希望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我。在电影里我希望和尽可能多的人产生连结,希望自己听起来像个谦逊愉快的人以致观众可以和我愉快地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