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光影運用,畫面大量留黑,每一個鏡頭猶如舞台劇的特寫;人物的寡言和音樂的進入,讓我想到第一次認真觀看非主流電影─東尼瀧谷的情緒。強烈的孤獨感在幾乎沒有背景音,只有導演刻意安排的音樂中敲入,在同樣幾乎不存在真實場域的一片黑幕中浮現出來。你知道每一個人物都真實存在著,但卻又像在宇宙中漂浮著,沒有定位,如同Simon在片中強烈卻無力的辯駁:
I do exist. I’m standing in this room, aren’t I?
活生生站在一個空房間內,卻又不存在世界上,真實而強烈的無力感讓人欲嘔。
另外導演透過拍攝男主角站在格紋玻璃後面,像是數位化地分解掉Simon存在,也像是暗喻觀眾每一個人其實就是由這一格格方塊般的數據構成,每一個人沒有什麼不同,每一個人都是同一個人的手法,也讓我覺得十分巧妙。這也回應了劇末Simon 鬆了一口氣地說:
I’d like to think I’m pretty unique.
人像是在黑暗中被線拉提手腳,如同木偶被操弄。導演把真實的人生表現地像是在舞台上般的疏離。卻又讓男主角說出自己就像童話故事中的Pinocchio,只是童話故事有仙女可以讓木偶變成真正的人類,現實中,只能靠自己才能掙脫被控制的命運,無論結局是死抑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