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秒

37秒 日语 剧情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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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 · 电影

亲爱的伙伴，这个年过的如何？杨洋的心空落落的，因为我的爱人在遥远的北方。作为一名残障者，你是否渴望自由地呼吸、自由地去旅行，牵着爱人的手，在昏黄的灯光下婉转缠绵，然而这些对于众多重度残障者来说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社会的漠视、家人过度的关心都在无形的抑制着残障者内心躁动的荷尔蒙，本该美好的性欲却变为了羞耻肮脏的东西，尤其对于残障女性来说更是如此。她们正常的欲望被忽视，甜蜜的爱情也注定只是美好的幻想，因为我们知道不是所有残障女性都可以和诗人余秀华一样去呐喊，大胆地说我就是“荡妇”！对于“性和情欲”我们总是在期待和自责中徘徊，想逃脱世俗的牢笼，却又怕满是荆棘的世界，容不下赤裸的灵魂。

《37秒》2019年上映

导演：宫崎光代

主演：佳山明 神野三铃 大东骏介

残障与性，很多人似乎都在逃避这个问题，然而作为一个30岁的残障者，杨洋想打破这个禁忌，借着一部电影来与你分享一些残障者对于性的看法。《37秒》一部日式小清新的成长文艺片，台湾译名：《漫画少女爱启蒙》，杨洋比较喜欢台湾的译名，比较贴合剧情，原版电影里有些许的赤裸镜头，为了避讳在这里就不公开分享链接了，请自行寻找片源观看即可。开始分享前，杨洋还是那句话：电影本无好坏，只是观看角度各有不同，分享较为主观，如有不适请遵循内心，愿各自安好，共沐春风。

漫画少女的平凡生活

出生时37秒的意外窒息，让日本女孩贵田梦马（佳山明饰）成了一个需要依靠轮椅生活的脑瘫人士。都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梦马有着极强的绘画天赋，与好友彩香一起经营着一家漫画工作室，她们的漫画经常被各大杂志社连载。梦马每天会坐着火车和巴士往返于家和工作室之间，日本的无障碍设施较为完善，对梦马这样的轮椅使用者来说，日常出行也似乎感受不到障碍。

梦马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妈妈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梦马妈妈（神野三铃饰演）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梦马生活起居，帮助梦马洗澡、做饭，在晚餐过后为梦马朗诵莎士比亚的著作。但是梦马想穿漂亮的裙子，妈妈会说：“外面变态很多。”梦马想留长发，妈妈会说：“留长发容易长疹子。”对于妈妈来说，她似乎忘了梦马已经23岁了，拥有了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样子。虽然知道妈妈是出于好意，但自由的风吹过，依旧会在梦马心中激起阵阵涟漪。

彩香是梦马最好的伙伴，她们一起经营这一家漫画工作室。清纯可爱的彩香负责工作室的运营，梦马作为彩香的助手帮助彩香绘制漫画，然而彩香却把梦马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对外号称工作室的漫画都出自自己之手，并且从未公开梦马作为其助手的事实。梦马也想过以自己的名义去投稿，然而出版商却用敷衍的口气对她说：“只要彩香同意，我们就接受你的独立投稿。”

一日，彩香工作室举办新书签售会，梦马特意买了一束鲜花到了现场。梦马隔着玻璃跟彩香打招呼，看到的却是彩香一脸惊愕的表情，立马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给读者签售。梦马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妈妈高兴地问她手里的花是怎么来的，梦马思索了一番，轻轻地说道：“粉丝送的。”妈妈骄傲的拿起花，插进花瓶中摆到了餐桌上。梦马默默地回到房间里，独自承受那份只属于自己的孤独。或许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然而谁会相信彩香的漫画是出自一个脑瘫女孩之手呢？梦马多么渴望站在签书会上的女孩是自己。每当陷入痛苦的时候，梦马都会拿出一张爸爸多年前寄给她的明信片，上面是爸爸创作的一幅漫画，这也就是梦马喜欢漫画的原因，因为在她心中爸爸或许是一名优秀的漫画家。

一本杂志，萌发爱的种子

一段时间过去，梦马也以自己的名义给出版社投过稿，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她的漫画与彩香的风格过于接近，让梦马画出自己的风格在去投稿。原创者既然变成了抄袭者，可见梦马的心情有多糟糕。在一次闲逛的途中梦马捡到了一些被人遗弃的情色漫画，抱着好奇梦马翻开了其中一本，看见漫画杂志上印着出版社的联系方式，梦马心中燃起了一点小小的希望，“或许我可以画一些成人漫画给他们投稿试试。”于是乎，梦马开始给杂志社打电话，没想到一番沟通过后杂志社的主编竟然给了梦马一次面试的机会。

得到成人漫画杂志社面试的邀请，梦马开始了成人漫画的创作，没过多久她就构建了一个宏大的星际科幻故事。漫画中女主角为失落的星球幸存者，为重建家园来到地球，目的是创造最强生命体回去建设失落的星球，而创造最强生命体的方法，就是和地球上的男人“啪啪啪”。

当梦马把漫画放在成人杂志社主编面前时，主编也为她的创意所折服。看完后，主编问了梦马是否有过性体验，梦马羞涩的摇了摇头。看到这里主编笑着对梦马说：“艺术源于生活，等你有了真正的性经验，我想你的成人漫画一定会更加真实的。”是啊，梦马已经23岁了，或许早就应该春心荡漾了，虽然残障的身躯阻挡了她寻找“爱”的脚步，然而主编的一席话让她茅塞顿开，因为之前所有人都把她当作一个“需要被服务者”，她也从未想过去主导自己的人生。

从成人杂志社出来梦马继续优化成人漫画的创作，这次她想到的办法是上成人网站观摩小电影。当然，做这种事情肯定和在座的各位猛男一样，要在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看。正在她看得入迷时，妈妈突然回家，吓得梦马赶紧关掉了显示器。当她重新打开显示器的时候，梦马看到了一个成人交友网站的小广告。犹豫了许久，梦马还是偷偷地注册了一个。

很快网站就帮梦马安排了几个奇葩的相亲对象，有十几年没有出门的宅男小胖、穿着古怪的异装癖小黑，看着梦马一愣一愣的。约会那几天梦马开始化妆，穿好看的裙子，她都是出门后在公共洗手间梳妆打扮，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逃避妈妈的猜疑和担忧。

约会的最后一个对象是一个看上去青涩的男生，梦马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好奇地对那个男生说：“你在意我的残障吗？跟我这样的人发展关系，你会感觉奇怪吗？”那男生信誓旦旦的说：“一点都不会，你太可爱了。”梦马约男生周末一起看电影，男生也爽快的答应了。

周末很快就到了，梦马特意穿着一条好看的花裙子，而且带了一顶公主气十足的卷发。她早早到了电影院，然而直到电影结束那个男生还是没有出现，导演在这里没有交代那男生为什么没有出现，镜头只是给了梦马一个孤独的身影，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走出电影院的梦马坐着轮椅漫无目的前行着，不知不觉她来到了城市著名的红灯区，透明的橱窗前很多性工作者卖弄着自己妖娆的身躯，跨性别者挺着硕大的胸部与梦马热情的打着招呼。就在这时，一个牛郎店的老鸨看见了孤身一人的梦马上前搭话到：“你是不是迷路了？”梦马害羞的看着他，对他说：“多少钱一次?”老鸨笑了笑对梦马说：“别人20000日元，给你优惠一点16000吧”。在这里杨洋想插一句，老鸨看见梦马这样的残障人士来寻求性服务，竟然没有感到惊讶，这说明在日本，大多数残障女性接受性服务是比较普遍的，她们并不把性当作一个可耻的事情，而是将它视作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行为。部分欧美国家还会为残障人士发放性服务的代金券，保障残障人士的性权利。中国台湾和日本拥有手天使志愿者，帮助重度残障者以自慰的形式解决生理需求。然而在中国大陆呢，绝大多数残障人士的生理需求往往都是被忽略的，这也许和中国人天生比较保守有关吧？不过想到中国大陆科学的性教育课程都还没完全普及，谈论残障人士的性权利视乎有些过于超前了。

在一个闪烁着暗红色灯光的房间里，梦马迷茫的等待着人生的第一次，一名来自北海道的牛郎匆匆忙忙的走进了梦马的房间。看见梦马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牛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借机走出房间给老鸨打去了电话，指责老鸨没有事先告知梦马的特殊情况。放下电话牛郎开始工作，动作有些许的粗鲁，在得知这是梦马的初夜后，牛郎的动作开始变得温柔了一些。梦马想让牛郎亲吻她的嘴唇，牛郎却以公司没有这样的服务为借口拒绝。正当牛郎想要深入交流之时，梦马突然尿失禁了。牛郎摸到了梦马的尿液，立刻终止了交易，理由既然是自己的小兄弟没有办法再进行接下来的性行为，还厚着脸皮问梦马要钱。梦马慌张地说对不起，并艰难的爬向洗手间，而那牛郎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在这里给大家科普一下，由于久坐和长期憋尿等原因，部分脑瘫患者会存在尿失禁的症状，杨洋小时候经常憋尿，因为学校的洗手间较远，所以我上学时基本不敢喝水。）

改变从知遇开始

心灰意冷的梦马从房间里出来，却发现通往底楼的电梯坏了，正在她焦急万分之时，看见了一个男人驾驶着电动轮椅向她驶来。看得出来男人也和梦马一样是一名脑瘫患者，不过奇怪的是那男人的腿上竟然坐着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在男子耳边说着一些挑逗的话语。男子到电梯口停下，女子用手按了电梯，发现了身旁的梦马。女子笑着对梦马说：“看来电梯又坏了。”梦马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女子又问：“需要帮助吗？”梦马连连点头，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只见女子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的男孩就匆匆的赶上来，帮助梦马和男人下了楼。

那日天已黑了，女子见状邀请梦马上了车，说可以载她一程。在车上四人互相介绍了自己，女子是一名性工作者叫做阿舞，轮椅上的男人叫做大熊，而帮助梦马下楼的男孩叫做小俊，是大熊先生的生活助理。梦马很是好奇阿舞小姐和大熊先生亲密的关系，就低声的问了阿舞小姐，阿舞小姐笑着对她说：“这是我的工作。”而大熊先生却在阿舞小姐怀中嗲嗲的说到：“我不是你的小可爱吗？”梦马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释怀，原来不只是我自己有这样的需求，很多残障人士都渴望这种“被爱的感觉”。车停在了梦马家附近，梦马说了一声再见就匆匆的下了车，给妈妈打了电话，谎称自己到了公交站，让妈妈放心。

感受到自由的梦马开始和阿舞小姐一起外出，面对着这个和自己母亲年纪相仿的朋友，梦马却感受到了从未在母亲身上得到的互信和尊重，至少在她眼里阿舞小姐不会替自己做选择。梦马和阿舞小姐去逛情趣用品商店，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日梦马晚归，百感交集的妈妈给彩香打了电话，却被告知梦马早已回家。终于等到梦马回家，妈妈焦急的和梦马说：“外面变态很多，你被欺负了怎么办？”梦马看了一眼母亲，只是冷冷地回答道：“别这么荒谬，没有人对我有一点兴趣。”

越发觉得梦马不太对劲的妈妈，决定第二天亲自送梦马去工作室。到达工作室见到青春靓丽的彩香和自己的妈妈正在试穿新买的裙子。妈妈告诉梦马，下班时给她打电话，她会来接梦马回家。当彩香妈妈和梦马妈妈打招呼的时候，梦马妈妈流露出些许的尴尬。在离开时，梦马妈妈没有和彩香妈妈坐同一趟电梯，而是选择了下一趟。导演在这里给了梦马妈妈一个特写镜头，或许每一个脑瘫人士的家长都会存在类似的经历，自卑、无助但又不想放弃，或许脑瘫人士自身已经接纳了自我，然而要让家长接纳自己残障的孩子却非常困难。

在工作室无精打采的梦马，完成工作后向彩香请假提前离开，走出工作室的梦马直奔红灯区，与大熊先生、阿舞小姐还有小俊一起狂欢，他们一起喝酒、一起游荡红灯区，做所有23岁女孩都会做的事情。

独自在家的妈妈见梦马迟迟未给她打电话起了疑心，开始翻找梦马的房间，试图找到梦马晚归的原因。经过仔细的查找，很快妈妈就发现了梦马的小秘密，看到梦马瞒着自己购买的情趣玩具，妈妈瘫软的坐在地上，眼泪无助地往下流。

另一头梦马告别大熊先生和阿舞小姐，醉醺醺的上了小俊的车。回家的路上，梦马在半醉半醒间对小俊说：“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外星人的试验品之一，就像科学课的作业一样。”杨洋猜测导演想表达的意思是想用梦马的自述，表达自己不够完美吧？但这个世界上除了造物主，又有谁是完美的呢？

下车时梦马还是让小俊把车停在家附近的公交站旁，然后独自回家。梦马到家后，妈妈愤怒的问：“梦马，你的裙子和假发是哪来的？你为什么穿的像个荡妇。你喝酒了，和谁喝的？”并哭泣的说到：“没有我，你无法生活，不能自己穿衣服、不能自己洗澡。”说完妈妈试图帮助梦马脱衣服。

梦马用力推开妈妈，扯着嗓子喊道：“我可以！只是你重来不让我动手。”妈妈撕心裂肺地怒吼道：“那就做给我看看。”梦马随后艰难地爬向浴缸。在浴缸中，梦马对妈妈：“别再把我当小孩一样对待，你表现得好像是为了我而牺牲你自己，可你或许只是害怕独处。”妈妈无言，只留梦马穿着裙子在浴缸里独处。

湿漉漉的梦马在浴缸里躺了一夜，她也曾经用力想从浴缸里爬起来，然而痉挛的肌肉却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在这里杨洋发现了一个小bug，前面梦马在公共洗手间可以换衣服，为什么到家里就不行了呢？或许这也是一种过度依赖吧，不过还好第二天早上妈妈还是把她从浴缸中抱了出来。

热血少女为爱逃离

妈妈拿走了梦马的手机，并把她独自锁在家里。然而早已向往自由的梦马又岂能回到曾经的生活，她的心已彻底长大，渴望挣脱这现实的牢笼。在一次康复训练的过程中，梦马逃了出来，她找到了阿舞和小俊，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们。阿舞给了梦马一笔钱，让小俊将梦马带回家，因为小俊的家住在一楼，梦马可以方便的出入。安排完梦马的住宿问题，阿舞小姐严肃的对梦马说：“你迈出了重大的一步，千万别搞砸了，你准备好的时候，得打电话给你妈妈。”梦马答应了下来，跟着小俊回到了他家。

妈妈见梦马失踪了，焦急万分的报了警，并发了疯似的跟警察说：“梦马她连大声喊救命都不会！”而警察却让她冷静一下，好好的去想想梦马失踪的原因。妈妈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或许她不会明白，梦马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去掌控自己的生活。

回到梦马这边，离开家的第二天，梦马来到了彩香的工作室，见彩香不在就把辞职信放在了门口。彩香见到信后，给梦马妈妈打去了电话，用轻视的口语说：“我不敢相信她尽然辞职了。”

梦马回到了小俊的住所，小俊给她煮了美味的拉面，晚上梦马拿出那张爸爸寄给她的明信片看了又看，小俊好奇地打量着梦马，并问了梦马明信片背后的故事。梦马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只是告诉小俊明信片是爸爸寄的，她很思念爸爸。小俊温柔地对梦马说：“想他，那我们就去找他。”梦马喜出望外地看着小俊，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影片开启了公路片形式，梦马在小俊的帮助下按照寄信人的地址去往海边的一个小村庄，一路上的风景美不胜收，蔚蓝色的大海和白色的房子交相辉映犹如世外桃源。车在一间小屋门前停下，小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梦马，仿佛愣住了，在得知梦马的来意后男人连忙请他们进屋。交谈中梦马得知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叔叔，而那位日夜思念的父亲早在五年前就过世了。梦马将父亲寄来明信片交给男人，男人更是说出了一个让梦马难以置信的消息。明信片上的小女孩竟然不是梦马，而是梦马的双胞胎姐姐由香。见梦马对此事一无所知，男人又说：“梦马的爸爸每年都会寄明信片给梦马，或许只是被梦马妈妈藏了起来！”梦马问男人姐姐的下落，那男人温柔的对梦马说，姐姐在泰国教日语，并给了梦马姐姐在泰国的地址。

小俊知道梦马非常渴望去见姐姐，开心地和梦马说，自己早就想去泰国旅行了，可以陪伴梦马一同前往泰国去见姐姐。梦马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从叔叔的小屋出来，梦马给妈妈打去了一个电话，并告诉妈妈自己过得很好，只是需要晚些时间回去。妈妈在电话那头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梦马你在哪里？吃的好吗？”而梦马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第一次出国的梦马就像第一次去香港的杨洋，对一切都是那么好奇。泰国茂密的热带丛林，漂亮的高脚屋，还有热情淳朴的人民都让梦马倍感亲切。从飞机到火车、从火车到汽车，从日本的海边小城到泰国的山间小村。由于叔叔给了梦马姐姐由香的地址，所以寻找起来也比较顺利。

见到姐姐时，姐姐穿着白色的T恤，气质优雅楚楚可人，像极了梦马梦境中的自己。从小分隔异地的姐妹第一次有了心的交集，面对大山她们分享着彼此的过往。梦马问姐姐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姐姐微笑的说：“他无拘无束，热爱和平，总告诉我要追求自己的梦想，他总是看到事情积极地一面。如果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会说：‘恭喜’！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哭，因为我们会再见的。”听完姐姐的回答，梦马也欣慰的笑了。姐姐问梦马，妈妈是怎么样的？梦马说：“妈妈做菜很好吃，只是的保护欲太强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个情况，她也许会不一样。”姐姐对听完后轻轻地梦马说：“也许你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吧。”

傍晚离别时，梦马邀请姐姐回日本时来看看妈妈和自己，轻轻的说：“我肯定妈妈会很想见到你的。”姐姐答应了下来，当梦马离去·时姐姐叫住了她，激动地对梦马说：“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可是当我知道你是残障人士的时候，我害怕了，不敢跟你联系，对不起。”见到姐姐向自己袒露心声，梦马轻轻地转过身来对姐姐说：“那现在还害怕吗？”姐姐无言，只是给了梦马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个迟到了二十多年的拥抱。

离开姐姐的那一夜，对着身边的小俊梦马平静说：“一共37秒，那是我出生时缺氧的时间。如果、如果先出生的是我，由香可能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我开始呼吸，哪怕是早一秒，也许我就能向她一样，就像她一样自由。可是、我很高兴承受的人是我。“说完，梦马沉沉睡去。

似乎每一个脑瘫伙伴来到这个世界，都会像梦马一样停止呼吸几秒，然而就是这几秒钟却改变了我们一生，让我们背负着沉重的躯壳，去面临人生非凡的挑战。我们不在乎身体上的障碍，但我们需要平等的机会。我们需要去接纳与众不同的自己，同时我们也一样拥有情感、性欲和对梦想的执着，我们期待被社会所接纳，因为我们还活着，因为和你一样我们拥有独立的思想和灿烂的灵魂。

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梦马走进了那间熟悉的小屋，母亲轻轻地抱住了她，仿佛梦马从未远行。泪水从母亲的眼眶中缓缓流出，梦马和母亲分享了姐姐的故事，并对母亲说：姐姐很想认识你。微风拂过，梦马已长大，不管残障还是性欲都是梦马生命中独一无二的花朵，而母亲能做的只是默默的祝福，任她绽放，任她凋零。

故事的最后，梦马回到了成人杂志社，女主编依旧微笑地接待了她。梦马将旅行中发生的故事，用漫画的形式记录下来分享给女主编，并微笑地对她说，谢谢，虽然这不是成人漫画。女主编看完梦马的漫画，惊讶的给同行打电话，称自己发信了一个天才漫画家，而这个漫画家正轻轻地摇着轮椅，漫步在都市的十字路口，本片完。

笔者按：

这是杨洋写过最长的一篇影评，作为一名脑瘫患者，第一次看到关于脑瘫与性相关的电影，真的非常欣慰，至少还有电影人在关注这个话题。脑瘫患者如何正视自己的性需求？如何突破过度关爱的家庭环境？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去思考的问题，或许别人可以忽略我们的性需求，然而我们依旧愿意用生命去守护一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影片中的梦马可以驾驶轮椅自由的穿梭在日本街头，电车、地铁还有火车，都拥有完善的无障碍设施，而在我们强盛的中国大街上却很少看到轮椅使用者的身影，或许这不单单是因为无障碍设施的不完善，还有社会同理心的缺失。我们的社会缺少像阿舞、小俊还有女主编那样可以站在脑瘫患者的角度看待问题的人，在中国面对脑瘫患者，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最后杨洋想说，如果我们要改变这一切，或许只有作为脑瘫人士的我们去自由的呐喊，为这个群体勇敢的发声，才能让社会看到我们的需求，从而推动中国社会多元化的发展。

文章：杨洋 | 审稿：康新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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