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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就是一场荒野里的冒险,而我们就像没有地图没有导航,仅有一个指南针的孩子。茫茫然一脚迈出去,再回头 ,不辨来时路。
我们的指南针就是那句话:曲折多变的人情,永恒不变的人性。
2019年,猎罪故事刚刚定型的时候,就想找个甲方,把剧本卖出去。
坐在对面的人说:把这个画像师的故事,放到我们买过的某某IP里。两个主角的名字,就用IP的主人公名字。这样我们就可以做这个项目。
我们拒绝了。
整整一年后,才遇到愿意接受并承认这个原创项目的柠萌影业。
这一趟经历,让我们更深刻的体会了原创之难。
影视行业惯例意义上的原创剧本,基本都是委托原创。或由一家制片公司设想了题材,邀约编剧来写,或编剧想了题材卖给制片公司来做。编剧求的,是经济上的保障。
我们之前的几个原创项目,比如《勇士之城》,就是这样来的。
但《猎罪图鉴》不同。
这个故事是我们完全原生型的创作,一直到把整个剧本写完,才开始寻找拍摄方。所幸,我们团队的编剧们,都愿意为这个故事承担颗粒无收的风险,总算种出了这块庄稼。
我们时常说,编剧最像的是农民,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要看天吃饭,有好天气,才有好收成。偶尔多收了三五斗,可希望的肥皂泡还是时不时的破碎。
总还是幸运。
2017年,写完剧版《风声》之后,或许是在封闭空间故事里憋得太久,饶舌太多,就一心想做个强调画面的故事。
在《风声》到《猎罪》之间,我们也尝试了强调视觉风格的委托项目,甚至完成了自己当时最满意的剧本。但因为和片方的理念之争,我们被迫退出了已经写完32集剧本的项目。
我们一度想放弃在视觉风格上求突破,几乎相信了行业一直说的,视觉不归编剧管。直到在公安系统采风时,我们遇到了画像师。
那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屋子里摆满了各种犯罪嫌疑人的素描画像。桌子上是头骨、石膏像和画笔。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边一角,有一张小幅的复制版梵高《向日葵》。
在这片氛围里,向日葵燃烧的格外热烈。
这和我想象中的警察相去甚远,原来在与犯罪相邻的世界里,竟然有艺术的存在。
更惊讶的发现是,其实美术史一直在记载着犯罪史。无论是神话中、传说里,新闻上的犯罪,都曾经被画家们记录在画中。
虚构如神话中凶杀的犯罪场景,真实如死刑女犯临行前哀伤的一瞥。
在苏格兰场的调查过程里,会有侦缉人员绘制犯罪现场素描。因为用照片拍下的场面,虽然能完整的记录现场,却不能立刻发现异常。而在绘制犯罪现场的过程中,就能找到眼前微妙的不和谐点。
更何况,就算具体到画家本身,也曾经出现过卡拉瓦乔这样的传奇犯罪者。
确定了要创作这个题材,难题才刚刚开始。
因为没有参照物,没有对标作品,就导致整部戏的审美风格和调性,都必须自己来摸索。
原创就是一场荒野里的冒险,而我们就像没有地图没有导航,仅有一个指南针的孩子。茫茫然一脚迈出去,再回头 ,不辨来时路。
我们的指南针就是那句话:曲折多变的人情,永恒不变的人性。
一开始,我也混淆了画像师与心理侧写这两个职业。后来在经过一次西安采风之后,我正式接触到了“画像师”这个职业,才发现这是两个不同的工种,回来之后找了好几本关于模拟画像师的教材,越看越发现,这个职业本身可以挖掘的东西很多。
画像师首先是一名警察,所以在绘画方面,他有着和一般的艺术家不同的要求,要会画,而且要为职业而画,在求艺和求真的道路上,它选择了后者。其次,他需要懂一点医学,了解人体组织结构,才能够画的精确。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和各种人沟通,分辨证词中的真伪,激活人们的深层记忆,透过最模糊的语言,用画笔呈现最清晰的真相。可以说,画像师是横跨刑侦、艺术、医学与心理学领域的特殊职业。
有了这些材料的积累,《猎罪图鉴》就从“有概念”能写变成了“有内容”可写。
在启动剧本创作之前,我们就在构想表现形式,是单元案件,还是一案到底?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现在翻回去想,如果是一案到底,那么我们主人公,可能就是另一种面貌了。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单元形式,因为在最初构想阶段里,我们认为比起留下故事,更想留下一个的人物。像加拿大的《天才棋探》,乌克兰的《嗅觉神探》等,凭借自身的特殊技能,来面对各种不同处境的人物。
我们最初设想在24集里,做15-16个故事。但最终还是遗憾地裁掉了五个故事,并不是这五个故事不好看,而是每个案件之间的节奏和气质不能相似,也不能过度反差,否则会使得整部剧的风格出现偏差和混淆。
在创作过程中,对风格的把握是要从一而终的。把美学和刑侦结合在一起,是《猎罪图鉴》从一开始就想确立的风格。
剧中沈翊一直强调的一个信念:艺术干预生活。
绘画一直是人类留存记忆的方式,绘画是人类最早的艺术形式,诞生于文字之前。
美术史中,有大量犯罪相关的名画,可以说美术史,就记载了人类的犯罪史。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塑造一个画家神探呢?
侦探是画家,那就意味着本剧不仅仅要讲刑侦,更要将绘画元素充分地使用到每一个推理点上。“名画谋杀”这个概念是最先被排除掉的,因为这个方案显得陈旧,其次是陷入了形式主义,也不能提现出画家的特质。我们希望让美术与刑侦做一次深度结合,让画像师利用自己独特视角来观察犯罪现场,再用非传统刑侦的绘画技能来破案,比如通过光影来破解AI换脸,通过色度来推断指甲杀人等等,这些是能够彰显画像师这个职业属性的推理点。
这种风格之前是没有见过的,开拓起来格外的艰难,创作过程中也经过了无数次的设计和颠覆。比如绑架案中,如何将三张脸统一起来,是一个概念。要想画面完成呈现,该怎么做?一开始想过用硫磺纸将两者重叠起来,但是显得笨拙和传统,修改过三五次之后,才想到利用平行窗,来完成重叠,达到了我们想要的最佳效果。
将所有的过程视觉化,对于编剧来说,是个挑战。
我是个美术经验为零的人,幸亏有个学生生长在美术世家,给了大量的知识参考,才将这些设想直接落到了剧本里,完成了我们期待已久的视觉风格尝试。
现在回想《猎罪图鉴》的开发之初,也经历了不少的挫折,在第一个案子《千分之一的脸》设计完之后,也没有完全定下来故事的讲述方式。但是当瞿蓝心那个故事出来之后,我们想要做一个什么类型的刑侦剧,就基本清晰了,可以确认的是,这的确是市场上绝无仅有的品类。
但也正是在那个案子之后,我确立了一定要将《猎罪图鉴》做到底的信心,因为必须要让这样的故事留存下来,于是抛却了种种犹豫,把心一横,一路闯过去了。
幸好,遇到了制片人张翼芸。
如果不是她,《猎罪图鉴》或许会在我们山穷水尽之后,成为哪个IP的魔改版,是她给了我们证明自己原创力的机会。
她也选到了最合适的演员。
基于巧合,18年我在采访完画像师之后,离开西安,去浙江卫视录制《我就是演员》,在那个舞台上,认识了檀健次与金世佳。
两年多以后,我们在《猎罪图鉴》会师。
不止他们俩,每一个选角都是张总当面试戏敲定的,这样《猎罪图鉴》的表演质量得到了保障。
原创作品,试错成本很高。
原创之初,都是美人如花隔云端。
拍完之后,都会更恨蓬山一万重。
说来说去,就像是戈雅的两幅画,一副叫《裸体的玛哈》,一副叫《着衣的玛哈》。两幅画的来历众说纷纭,两幅画的先后也莫衷一是。
但总归,画的都是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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